紀富貴此時在紀無憂的房子裡睡著大覺,然後就被寧心用一杯茶水潑醒,他驚叫起來以為是村民們找來的,卻見著是寧心幾人。
寧心把他從床上抓了起來,對著他道:“你之前說過有個女人也去了禁地,回來之後就瘋了,記得她嗎?”
紀富貴點了點頭,就聽得寧心說:“帶我們去找她。”
“你們找那個瘋女人做什麼,她連人都認不清,還能認路嗎?”
寧心冷聲道:“我不想聽廢話,帶路。”
紀富貴帶著他們去了女人家裡,卻發現女人已經凍死在門外了,滿臉的微笑證明是中樞神經被低溫抑製帶來的幻覺所致。
她本來就隻穿了一件破棉襖,在回來的時候於航應該沒能送她到家裡,她不小心在門口摔了一跤,自己站不起來,隻能躺在這感覺到身上的寒冷侵襲,然後產生熱的幻覺,最後就這樣死去。
寧心蹲下身,看著女人,覺得似乎有些太過巧合了,她還有很多沒有解答的問題,或許能夠在女人身上得到答案,但是她卻永遠不能開口了。
她從屋內拿出一條薄被蓋在了女人身上,站起身對著紀富貴道:“帶我們去禁地。”
紀富貴大驚:“天這麼黑,還這麼冷,你也看到這個瘋子的下場了,在家門口都被凍死了,我們上去也不說定要完蛋。”
“你不要忘了你對村民做的事,等我們走後他們能放過你?”
顧維楨說著拿出一遝錢:“事成之後還有,足夠你換個地方生活了。”
紀富貴看了一眼那鮮紅的鈔票,咬了咬牙道:“那走吧。”
他一把奪過錢塞在懷裡,顧維楨給了他一個手電筒。
寧心看向江奕懷,示意他可以不去,江奕懷趕緊搖頭:“你們千萬彆把我丟在這,在這我還不如跟著你們呢。”
山上的路,夜晚注定比白天還要難走,再加上晚上的氣溫,也比白天更低,幾人走的是舉步維艱。
顧維楨靠近了寧心道:“我們這個活地圖,是按照我們之前的地圖在走,還是之後的?”
寧心看向前麵的紀富貴:“那就要看他對於我們有多忠誠了。”
江奕懷非常怕冷,不願意將手伸出來,索性就不打手電筒,借著寧心和顧維楨打的光往前走著,腳邊卻突然踢到了一個東西。
他在所有人的最左邊,顧維楨和寧心手電筒的光沒有照到他腳下的位置,他隻是覺得觸感有些硬,卻又不像是石頭,拿出自己的手電筒低頭一看,立馬蹦了老遠:“我們這是什麼運氣,這麼又有一具屍體。”
寧心皺了皺眉,趕著上前查看,卻發現本應該下山的趙壁,現在卻在山上,滿頭鮮血,不過他運氣好,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