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轉頭看向了那個棺槨:“那才是他們想要複活的對象。”
她剛才看到生卒年月時,就猜測到墓碑下方是刻的燕春,她的八字和顧維楨並不契合,但是楚莽的卻剛好合適。
那顧維楨就覺得更離譜了,紀無憂和燕春搞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複活一個楚莽,而他們兩人卻還是陰靈,這要不是燕春愛楚莽愛得深沉,就是紀無憂腦子抽了。
顧維楨擔心紀無憂叛變,利用這個陣法,其實也是為了借寧心複活燕春,他走上前盯著紀無憂道:“你說寧心是你的掌門人,就沒必要把她牽入這個陣法裡,你剛才把應嵩說得如此不堪,你現在這樣做,和他有什麼區彆?”
紀無憂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沒想要害你們,我隻是想借用你的身體,但我保證會保住你的性命,一旦我完成這件事,就會放你們走。”
寧心反手將蓄好靈力的錕鋙刀對準了紀無憂:“你都叫我祖師爺了,我要是需要你放出去,不如我叫你祖師爺好了。”
她抬手一揮,四處的紅布頓時四分五裂,地上的紅光黯淡下來,紀無憂靠在了石壁上:“怎麼可能。”
這陣法是他翻閱多了典籍才找到的,加上燕春七百年的修為,寧心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能出來。
寧心看向紀無憂:“我雖然不管門派事務,但是多數典籍都是由我編纂,你拿我寫的東西對付我,是誰給你的自信,不過當然了,像你這樣做的也不是第一個,隻是你好歹也是天門派的人,學不會高階地術數,至少學會如何聰明一點。”
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從一旁鑽出來,伸著青黑的指甲,直奔顧維楨的脖頸,不過還沒碰到顧維楨,就被顧維楨身上的金光彈開,摔倒在了地上,紀無憂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他看向燕春的手,上麵已經有了被燒灼的痕跡,他頓時明白過來,剛才寧心給顧維楨吃的是天金丹,這種丹可避一切妖邪,甚至讓燕春這種七百年的怨靈都拿顧維楨沒有辦法。所以在剛剛他設陷阱的時候,寧心已經在懷疑他。
“祖師爺,一顆天金丹何其的珍貴,你就這麼給他吃了?”
顧維楨不知這藥有什麼功效,一聽到連紀無憂這麼心疼的樣子,不由得看向了寧心。
寧心挑了挑眉:“我煉製的丹藥分配給誰,還需要你的過問?”
紀無憂知道現在來硬的沒用了,他跪在地上道:“祖師爺,我們真的需要顧維楨幫燕春,我沒辦法再說以死謝罪的話,但是隻要你們肯幫忙,我願意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燕春拉住了他,慢慢起身,寧心看著她的模樣,死的時候應該才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
“不要求他們,我說了,事情不成,你就用你的方法讓我魂飛魄散,這樣,我也是解脫。”
紀無憂當然不會答應這個要求,他看向寧心:“祖師爺,燕春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在楚莽下葬時被楚家人掐死作為冥婢,他們為了讓燕春永遠留在楚莽的身邊,還陰毒的讓人設下陣法和降術,把燕春永遠地困在這裡,這個降頭術隻能讓楚莽解,我們必須複活他,才能讓燕春入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