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憂上去幫著顧維楨一起對付男人,不過他做了陰靈之後,術法更加不如從前,加入戰鬥沒一會兒,就被打成下風。
寧心回頭看了一眼,加快了給燕春引導子蠱的速度,眉頭皺成了川字。
男人一刀刺在了顧維楨的肩膀上,沒有紮對位置,他又快速抽了出來,顧維楨握住男人的雙臂防禦,雙目相對,顧維楨看向那男人的眼睛時,居然從一個想殺自己的人的眼中,發現了不忍。
燕春體內的子蠱終於掉落在楚莽的胸腔裡,寧心一個轉身,替顧維楨攔住了那個男人的攻擊。
但是她卻愣神了,男人的眼睛,像極了她的父親,寧潤言。
其實她對於寧潤言隻有幾歲時的記憶,後來更多的隻是看著照片做回憶,所以即使對於一個逝去已久的人,當相似的五官再現時,她立馬都能感覺到熟悉。
男人明顯是知道寧心的實力,儘力避開和她爭鬥,他擒住顧維楨的一隻胳膊,想在他身上畫下致命的符咒,寧心站在顧維楨的另一邊,直接把自己的靈力通過顧維楨打向了男人。
她隻用了兩成的力量,但是在經過顧維楨的身體之後,變成了四成,男人直接被打飛了出去,麵具撞在石壁上,發出碎裂的聲音,男人驚慌的捂住一半,身體形態變成了一股卷風的形狀,消失在墓室裡。
寧心沒有去追,她知道男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但她更多呆立在原地的原因,還是因為一種心慌,她怕那個人真的是寧潤言,怕最後揭露出來,她沒有辦法麵對林笑和寧鶴年。
紀無憂看向顧維楨身上的血:“怎麼你的金剛不壞之身在麵對那人時就沒用了。”
顧維楨捂著傷口搖頭,他總覺得剛才那人來頭奇怪,看著不像是顧明森的人。
寧心轉向顧維楨,在他的傷口上一抹,顧維楨也沒叫疼,寧心搓著手指,看著上麵微小的鐵粒,那人是用了特製的武器,才能讓顧維楨的傷口難以愈合。
“你試試用剛才吃下的天金丹,讓它運行體內。”
顧維楨從來沒有修過這方麵的東西,但是寧心說了之後就像是能無師自通一樣,他閉上眼,就能感覺到丹田一熱,氣流湧在他的傷口上,讓他產生疼癢的感覺,那是傷口愈合的征兆。
燕春脫離了蟲降,楚莽的屍體立馬乾癟了下去,但是還保存著基本的一副皮囊,寧心看著他們:“你們現在心願已了,該入輪回道了。”
隻是下輩子不一定能夠做人,不過燕春也不在乎。
她對著寧心說了一句謝謝,她和紀無憂的身後現出黑洞,紀無憂無不感慨地看著寧心:“祖師爺就是祖師爺,最終還是比我們這些弟子活得長多了。”
“你下輩子不再為情所困,說不定還能與道有緣。”
紀無憂笑了笑,寧心不想看他消失的場麵,走了出去,顧維楨卻停了下來,問著紀無憂道:“我的血咒,怎麼才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