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卻不慌亂:“他什麼時候找上的你?”
“就在前不久,他告訴我,隻要我來找你,你就會幫我對付張釗。”
寧心笑了一聲:“那他就沒有告訴你,他在十幾年前就死了,我上了十幾年的墳,他沒有一次來找過我。”
陰靈也顯得很不知所措:“找到我的那個,不是鬼,是人,他讓我告訴你,他在你小時候答應你的事,現在做到了,隻不過正如傳說所言,每一朵綻放的鬼蘭上,都有一個怨靈,他現在沒辦法出現,便隻有交給他的女兒來做,這是他的原話。”
顧維楨懷疑的看著麵前的陰靈:“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關於寧潤言在世的證據,卻想要讓我們幫你對付這裡的校長。你一個鬼,難道還怕人嗎?”
寧心看向那個陰靈:“我相信你說的。”
顧維楨在寧心耳邊悄聲道:“我知道你希望你的父親還活著,但是也不能就這麼相信她吧。”
“鬼蘭這段話,隻有我和我父親知道,如果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是不會有人想到給我幽靈蘭的。”
顧維楨皺了眉,聽著寧心對著那陰靈道:“張釗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你們之間有仇怨,解決他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陰靈卻搖頭:“我之前差一點得手過,可是被張釗給逃脫了,那之後他篤信玄術,帶的東西不僅都開了光,更是在身上紋了辟邪的圖案,我根本沒辦法接近他。”
陰靈本名叫袁婧,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不過她不是自願來這學校,她父母覺得她是在之前的高中混成了小太妹,所以想找一個寄宿製的,限製她的行動,規範她的行為,於是這個打著修身教育名號的學校就成了首選。
袁婧非常的不服管教,但是她很聰明,知道這所學校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她很快就發現這學校在虐待一些所謂不聽話的孩子,他們將那些人關在滿是老鼠蟑螂的小黑屋裡,食物和水都不給,三天後再讓人抬出來,就沒有人再敢叫板了。
袁婧沒有公開反抗這些虐待行為,而是背地裡和一些有膽子反抗的人,想著怎麼把這些信息傳遞給外界,不過他們的手機全部被收走,寫給家長的信都是需要專人查看,要想揭露這裡的黑暗,並沒有想象中的容易。
但是學校裡的虐待行為不斷升級,袁婧等不了這麼久了,她知道醫務室有個座機,那是他們唯一能去的能和外界通信的地方,而且那裡隻有校醫一個人,他們來招聲東擊西,贏麵很大。
可學校裡的人,比他們更加精明,座機都有個總機,每一次撥打接聽,都會有專人監聽,袁婧還沒說上幾個字,就被抓住了。
她知道他們的命運就是去到那個恐怖的黑屋子裡,於是瘋了一樣掙紮,結果一頭倒在尖銳的石頭上,校方把她送進醫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告訴她的母親,她晚上想要偷偷跑出去上網,翻牆的時候卻沒踩住,直接摔了下來。
母親覺得她實在無藥可救了,送到這裡來都不知道悔改,也沒有要求屍檢,直接就聯係了殯儀館將她火化成了一團灰燼。
顧維楨聽著袁婧說的,對著她道:“你說的這些事,我會讓人去調查。”
寧心看向她道:“我父親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嗎,如果隻是取一些證據,扳倒這個學校,他有什麼不好方便出麵的。”
“不止這麼簡單,在我出事之後,張釗為了保命,請了一個風水大師坐鎮,他說這個風水師給張釗在學校內種了生基轉運,如果不破掉這個轉運陣,不管我們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讓張釗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