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看著他道:“你還記得,我上次對你說過,你多次陷入險境,都是童雅在救你吧。”
林晚峰往後退了一步,寧心舉著那個手鐲道:“你知道這個上麵有什麼嗎,陰靈是受不住裡麵的陽氣的,一旦戴上,靈體就會慢慢被吞噬,直到魂飛煙滅,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恩人的?”
林晚峰深吸了一口氣,這個鐲子是他親手戴在童雅身上的,在那之後,童雅就被禁錮在鐲子裡,再也沒辦法出來。
“這能怪在我身上嗎,那個女人現在長得這麼恐怖,你試試和她在一起的滋味,比死了還難受。”
寧心冷笑了一聲,真讓林晚峰死的時候,隻怕比誰跑得都還要快。
她見著林晚峰不斷的往後退,似乎想要逃跑,手上一揮,門就給鎖上了。
林晚峰已經猜測到寧心想要做什麼,腿一下子就軟了,坐倒在地上。
“寧心,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把它留在我身邊,就已經夠殘忍了,我不能再和她一起生活,不然我會發瘋的。”
“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
林晚峰崩潰道:“當時她就站在我的身邊,我要是直說她會放過我嗎,做鬼的還想做什麼人,它們本來就不是人了。”
“沒有她,你也不是人了。你不想再見到她,可以,告訴我,這個鐲子哪裡來的。”
林晚峰吞了一口唾沫:“之前林笑來找我,說有人能幫我搞定童雅,然後她就帶來了一個人,給了我這個鐲子。”
“你知道那人的身份嗎?”
這個鐲子上的印記和應嵩之前的血咒非常相似,不過此人的道行並不高,也隻能對付童雅這種沒有什麼戾氣的陰靈,寧心憑借直覺,覺得這人會和聞香教派有所聯係。
“我隻知道他有吳儂口音,不是本地人,來這隻是開個什麼交流會,好像是之前唐善德他們會舉辦的那種易學研究會,不過現在應該不在A市了。”
林晚峰當時是躲著童雅偷跑出來,時間不多,隻是看了看人,覺得長得像是個大師樣,還一直說自己很忙,辦完這件事就馬上要坐飛機回去,他當時也不敢多耽擱,害怕童雅發生端倪,所以拿了東西就走人了,連名字都沒問。
寧心已經問到自己想問的,拿著鐲子站起了身,林晚峰見著退到一旁,想趕緊把這座大佛請出去,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寧心了。
寧心走到門外,突然轉過了身,盯著林晚峰:“以仇報恩,我可不能這麼放過你。”
林晚峰頓時臉色慘白,看著寧心將鐲子扔在了牆上,紅鐲子立馬四分五裂,一團黑氣從碎片中冒了出來。寧心緊閉上房門,裡麵就傳來了一聲大叫,她麵無表情地轉過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