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譽按著顧維楨的雙眼,手心裡燃起一團火焰,沒等顧鵑反應過來就朝她打去,顧鵑被彈到牆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顧譽看著顧維楨道:“她中了這種咒術,身體的各個部位,就會慢慢的退化,直到器官再也負擔不了身體的供應,到時候,就是她的死期。”
顧維楨沒說話了,顧譽看向寧心:“你當然也可以選擇讓寧小姐來救她。”
寧心眯了眯眼:“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救。”
顧譽一笑:“寧小姐是個好心人,連這個伏鬼咒都是假的,自然是不會真的想她死。”
顧維楨冷下神色,拉著寧心一路走了出去,等上了車,他才道:“他不可能是我父親顧譽。”
顧譽沒有這麼殘忍,即使他真的恨,他也會給對方一個痛快,而不是把人慢慢折磨至死。
“你和他分彆了十幾年,如果他一直都是這樣隱姓埋名的生活,性情有變化,也是正常。”
顧維楨當然知道,他隻是不能接受一直以來追查的對象,居然是自己死去的父親,他腦海裡想象的都是應嵩,可是揭開那層麵具之後,卻成了一個無法理解的答案。
寧心對著顧維楨道:“你先回去休息,你父親的事等你冷靜下來之後再談。”
顧維楨卻搖頭:“我要把另一個人的骨灰拿出來,我不知道他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家人和一個陌生人埋在一起,我費勁心思找的墳地,每年的祭拜,卻是對著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或許那個骨灰連人都不是,誰知道他們往裡麵裝的什麼。”
顧維楨覺得自己可笑,寧心卻是抿著唇沒有說話。
此時寧鶴年的宅子裡,變得格外的冷清,寧淑琴在醫院照顧馮鬆,林笑因為自殘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以往的熱鬨在這些意外之後,全都煙消雲散。
寧鶴年歎了一口氣,想上去看看寧潤言的畫,但是卻突然聽到樓上有響動,寧鶴年皺了皺眉,拄著拐杖趕緊走了上去。
他察覺到那個響動來自於自己的書房,第一想法不是那些重要的文件,而是寧潤言的東西不能被人拿走了,他一把撞開門,卻看著一個男人半蹲下身,在藏著鴻蒙鼎的那個機關上麵,刷了自己的虹膜。
然後那個機關,就順應著彈了出來。
寧鶴年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的背影,這個虹膜設置,除了他,就隻錄入過寧潤言的虹膜,其他人不可能會打得開。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後麵的動靜,但是他先是拿出了鴻蒙鼎,才慢慢轉過了身。
寧鶴年見著男人的容貌,手開始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拐杖滑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男人見著上前撿了起來,把拐杖重新放在了寧鶴年的手裡,對著他抱歉道:“對不起,爸。”
寧鶴年看著男人年輕的麵容,十幾年過去了,麵前人的模樣,就是他消失時的樣子,根本沒有變化,可是他卻不敢相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