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潤言將鴻蒙鼎放在了桌上:“要殺您的不是我,是您自己。”
我殺我自己這種命題,沒幾個人能弄得明白,顧維楨也不例外,他甚至覺得寧潤言是真的瘋了。
寧潤言打開了鴻蒙鼎的外殼,對著顧維楨道:“那塊玉章,您帶來了嗎?”
寧潤言說得其實並不詳細,不過顧維楨還是立馬就領會到他的意思,拿出了之前寧心覺得奇怪的那塊玉章,這個東西顧譽和寧潤言都有一個。
他不知為什麼,從那天之後,就一直把這個東西帶在身上,現在寧潤言提及,他就有種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覺。
寧潤言看著那塊玉章,眼神裡充滿著哀思,對著顧維楨道:“這塊玉章,需要摔碎。”
顧維楨沉下臉色,這是顧譽的遺物,寧潤言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您想知道答案,摔碎這塊玉,拿出裡麵的東西,所有的一切就都明白了。”
顧維楨其實並不相信寧潤言,不過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對於兩家為什麼有一樣的東西,他和寧心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握了握玉章,讓外麵的人拿了一塊堅硬的東西,將玉章砸碎,果不其然,裡麵彈出一塊印有複雜花紋的金屬,顧維楨愣了愣,他一直覺得這塊玉是天成,沒有焊接的痕跡,裡麵怎麼會藏著東西。
寧潤言念了咒,施在鴻蒙鼎的壁上,那上麵就打開了一個小格子,裡麵的痕跡和顧維楨手中握著的這塊東西是一樣的。
“把它放上去,所有的一切您都會想起來。”
顧維楨看了手上的東西一眼,放進了那個小格子裡,貼合的一瞬間,裡麵的圖案瘋狂的旋轉,一縷青煙進入了顧維楨的腦海裡,無數的記憶碎片,在這股力量的引導下,開始整合成完整的片段。
過了一會兒,顧維楨睜開了眼,如果此時有第三人在場,就能看清他與之前明顯的不同,眼神變得更加的清澈,就像開了靈識一樣,不再混沌不安。
顧維楨冷眼看向寧潤言:“你為了一個女人,差點害死她。”
寧潤言知道他已經恢複了記憶,跪在地上請罪:“靈尊,一切都是我的錯,不怪黎容,事實上,如果不是她,事情可能會變得更糟。”
顧維楨坐了下來:“你在為你自己開脫?”
寧潤言趕緊搖頭:“我隻是希望您不要怪罪在黎容的身上,一切的災難都是我引起的,我才是該死的那個人,連您最後吩咐都做不好,還沒發現應嵩在您身上下了血咒,差點讓他得逞。”
顧維楨現在沒有心情責怪是誰的錯誤:“應嵩雖然能力低微,但是心思狡詐,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卻算出我是無儘命,妄想偷到我的壽元,我們就成全他。”
寧潤言抬頭看著顧維楨:“您的意思是……”
“寧心現在對我有了感情,不會再同意我的做法,要想救她,我們就得利用應嵩布下的那個陣,如果這一次再失敗,我可不會再饒恕你。”
寧潤言卻道:“可是如果成功,你們就再也不能相見,他日神尊恢複了記憶,隻怕……”
“我不過是她的一個靈寵,失去了一個,她還能有無數個,對她而言,沒那麼重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