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樹華懵逼眨眼:“又、又幫忙?”
這孩子,被田鳳雁求辦事求出陰影來了。
田鳳雁啞然失笑:“彆心驚,小忙。過幾天我們一家三口就搬去縣城了,再回德隆鄉說不定啥時候了。幫我給玉姝、玉嬈和好朋友照相留念吧。”
何樹華鬆了口氣:“小事,沒問題,你回家就告訴玉姝和玉嬈約好朋友,我明天上門去找她們。”
雙方約好了,何樹華轉身進了屋,老娘劉芳正胳膊支著桌子,手背托著臉頰打盹呢。
何樹華重咳了兩聲,劉芳嚇了一跳,手背一滑,腦門嗑向桌子,剛好被兒子托了個正著,笑得像偷了腥的貓。
劉芳氣得狠拍了兒子手背一下:“你個小癟犢子,故意的是不是?你爸的打沒挨夠,又想挨老娘的打?”
何秘書為了退伍回來的何樹華參加工作,可是操碎了一顆老父心。
本來有希望安排在德隆鄉農電所工作,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張乾事,人家兒子去上了;
何秘書好不容易又找關係讓何樹華去德隆鄉郵政局上班,結果何樹華又尥蹶子不乾,理由很合理,說是郵政成天坐班,他怕坐時間長了屁股上長癤子……
何秘書氣得踢了兒子好幾腳。
何樹華攤開手掌心,露出裡麵的車鑰匙:“媽,這是雁姨給你買的自行車。”
田鳳雁嘴上沒說,但買的是輛女式二六紅色自行車,分明是讓他轉給劉芳。
他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而且,他也樂得當回大孝子。
劉芳目光閃爍:“你不會跟她說我幫忙了吧?這要是讓你爸知道了,我要挨一頓狗屁呲了。”
何樹華翻了一記白眼兒:“媽,連雁姨都看出來你幫使勁了,我爸那老油條能看不出來?我爸早就看不慣馮岐山的為人了,他就是裝糊塗。”
劉芳歎了口氣:“馮岐山忘本啊。當年馮岐山到鴨廠當副廠長,老廠長是反對的,他認為馮岐山這人文化還行,就是人太飄了,有權有錢就張角。是田鳳雁主動上門,幫老廠長照顧癱瘓在炕、大小便失禁的老伴,一直照顧到老人走,整整伺候了四個月,老人身上一點兒褥瘡都沒起,可乾淨了。老廠長覺得過意不去,這才鬆的口。”
劉芳這麼費力也要幫田鳳雁,除了田鳳雁平時人緣好外,更多的是兔死狐悲。
估計整個德隆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