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樹華亦憤憤然:“她生我氣的地方,也是我生她氣的地方。
我了解玉姝,絕不會沒事玩失蹤。孩子這頭出了滔天大坎,她竟然跟我講條件、提采訪,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至於廠子險些被燒的事,我承認我確實有錯,應該留人看守廠房,我以後會注意的;
至於我罵向組長,那是因為向組長確實沒管好他手下工人,不戴衛生帽、頭發都掉湯鍋了,我不罵他還誇他?雁姨可是教過我的,食品安全大於天。
而且,向組長這個當事人都沒說啥,她生的哪門子氣?”
汪清轉向坐在走廊長凳上、一直津津有味看熱鬨的向宏才:“向組長,你被罵那天,是不是很生氣?”
何樹華追問:“向組長,你被罵那天,是不是沒生氣?”
向宏才瞬間石化在風中:沒想到他隻是治個傷腿、順道看個熱鬨,卻從天而降一口大黑鍋。
自己到底該答生氣、還是該答沒生氣?這是個有關生死存亡的問題……
田鳳雁給向宏才吃了一計定心丸:“向組長,你實話實說就行,我保證過後誰也不敢給你穿小鞋。”
大老板都發話了,還怕二老板或外人?
向組長仔細回憶那天的心路曆程:“我被罵時,開始是挺生氣的,但我有錯在先……而且,二老板平時待我不薄,給我開高工資,關心我家裡困難……我卻沒管好手下,挨頓狠罵,確實讓我和我手下都長了記性……”
汪清急道:“向組長,你血氣方剛的,堂堂男子漢,那天何樹華那麼罵你你都不生氣,就那麼老實的受著?一點兒回嘴的想法也沒有?”
向宏才眨巴眨巴眼睛,語出驚人:“我、我其實在心裡回嘴了,不比二老板罵得輕、罵得好聽……”
汪清:“……”
何樹華:“……”
向組長的一句話,把所有人小腦都乾萎縮了。
聽了汪清和何樹華的坦白,田鳳雁似乎明白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