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院才發現,田大柱家竟然翻蓋了三間半磚平房,還挺氣派。
而且,田家人對她的態度變得很奇怪。
尤其是兄弟媳婦林淑芹。
以前田鳳雁來時,林淑芹像梅超風一樣,在發瘋與發顛之間反複橫跳。
這次,完全不一樣,太熱情了。
熱情得讓田鳳雁以為走錯了門、認錯了人。
林淑芹不僅熱情的幫忙搬東西,一進屋,還上手幫田鳳雁脫衣裳:“二姐,外麵太冷了,快把外衣脫了,脫鞋上炕,驅驅寒氣。”
田鳳雁:“……”
田鳳雁脫鞋上炕的功夫,林淑芹已經沏好了茶水、端過來瓜子。
林淑芹:“二姐,今天必須吃完午飯再回家啊,我去把大公雞殺了,燉點鹹黃瓜和土豆,嘎嘎香,保管你愛吃。”
田鳳雁:“……”
竟然舍得殺大公雞?田鳳雁有種吃殺頭飯的感覺。
待林淑芹出去了,田鳳雁悄聲問田媽媽:“媽,林淑芹這是咋的了?”
田媽媽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咋回事,反正自打七月份新蓋房子,她就一天比一天樂嗬,還幫我洗衣裳,邊洗邊哼歌。”
吃午飯了,林淑芹第一個給田鳳雁夾了一根雞大腿,連自己兒女都沒給。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兒。
如果沒記錯,她年初剛把田大柱泡在水缸裡;清明節她來給父親上墳時,林淑芹看她的眼神像滲了毒一樣。
七八個月沒見,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小雞燉得挺香,田鳳雁卻心裡揣著事,味同嚼蠟。
準備回家了,林淑芹還往田鳳雁借來的舊吉普車上,塞了一串自家曬的乾草蘑、兩個帶著土的大紅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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