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昕搖頭。
田鳳雁繼續:“他對我說,有了這些錢,他可以給父親買藥,可以供自己考學做醫生,回頭反救父親。與父親的生命比起來,此時的尊嚴並不重要。人,與其失去了再後悔,不如抓住眼前的生機。後來,他做到了,成為了一名醫生。”
張昕的表情徹底鬆動了,他離開學校,也不過是一時的尊嚴破防,冷靜下來,實際上已經開始後悔了。
張昕有些緊張的問張思遠:“思遠,老師、老師知道我逃出來嗎?報給學校了嗎?我、我會不會被學校開除……”
張思遠求助的看向田鳳雁,想開口求情,卻又怕田鳳雁拒絕,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眼圈比張昕還紅。
一個男孩子,感情這麼細膩,還真是個另類。
田鳳雁鄭重承諾:“隻要你以後好好的,我可以幫你說情,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
此事校方也有責任,沒做通學生思想工作就硬派了任務,導致學生心情波動。
田鳳雁隻要向校方說明利害關係,校方樂得息事寧人,以後也會引以為戒。
張昕終於鬆了口氣,由倔毛驢變成了小綿羊,很是聽話。
田鳳雁開車載著二人先去吃了肯德基,眼看著快要吃完的時候,田鳳雁終於鼓足了勇氣:“張昕,今天這件事,非我所願,但我還是想對你說聲對不起。以後禾田豐再資助時,一定會勒令校方注重學生的隱私。”
張昕怔住了,他剛才隻是氣急罵人,實際上對田鳳雁還是無比感激的。
這麼大個企業家,說道歉就道歉,完全沒因為他是一個窮學生而趾高氣昂,和那三個坐在主席台上隻說漂亮話不出錢的人完全不一樣。
張昕站起身來,向田鳳雁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