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輪椅不錯,我借用了。”任梓禮打量著任梓樂一會,在她警惕的目光中伸手,將她拎起放在一旁的沙發上。
雖然任梓樂沒有掙紮,但任梓禮也確確實實做到了拎人放下的連貫性動作。
沒想到他就算每日擺爛上班也沒忘記健身。
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經期待這一幕很久了。
幼稚。
任梓樂老實地坐在沒有墊子的沙發上,看著任梓禮推著她的輪椅上樓搬了幾個眼熟的東西下來。
是任梓禮房間裡連她都不讓碰的珍藏。
平常碰都不讓碰的東西都被搬了下來,再加上庭院和客廳的所見,任梓樂用一種鄰居嘮家常的語氣問道:“你們要搬家了啊?”
“什麼你們,你不搬家?”任梓禮頭也不回地將東西安置在做成密室的儲藏間內。
裡麵不僅有任梓禮的珍藏,還有很多爸媽曾經說過的傳家寶,還包括不少任梓樂都沒見過但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東西。
很好,大家都在為搬家做出自己的努力。
“是我不想搬嗎?”任梓樂撐著下頜,“你們有人來通知過我嗎?”
任梓禮搬運的動作一頓,驚詫地看著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的任梓樂,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事情不對,抬頭大喊:“爸,媽,你們沒告訴樂樂我們要搬家嗎?”
“我讓你爸通知了呀。”
“我不是讓你通知的嗎?”
樓上同時響起兩道含義完全不同的聲音。
按照丟鍋的順序,任梓樂看著任梓禮,表情愉快:“所以是你賊喊捉賊,不想讓我搬家?”
“不是,”任梓禮眨著眼,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百口莫辯,“真不是我。”
“我知道的,家裡的一胎往往不喜歡二胎。隱藏了那麼多年,你終於還是想把我趕出去。”
任梓樂選擇性失聰,看著空氣幽幽歎氣。
裝的?可好像又真的有點難過?真不理人了?
“樂樂?”
任梓樂沒有回應。
“你等著我,我把人給你帶下來解釋。”
任梓禮這回是真的解釋不清,也不想解釋了。解鈴還須係鈴人,他這就把罪魁禍首揪下來。
一個人留在客廳的任梓樂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上去一個人,下來三個人。
為首的還是任梓禮,他看上去依舊一臉不滿與怨念。後麵在好聲好氣安慰的是他們的媽媽白茉,已經四五十歲的人看上去依舊年輕貌美。走在最後一看就被訓斥過的則是他們的爸爸任蕭,一個成熟的商業人士。
“你們好啊,同居的舍友們。”任梓樂笑眯眯地揮揮手。
陰陽怪氣,任梓樂是專業的。
“樂樂,”白茉的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她側身坐在任梓樂的身邊,認錯,“你知道的,媽媽不是故意的。”
“媽媽隻是專注著研究忘記了。”任梓樂冷漠接話。
這句話,從小到大她已經聽過無數遍了。如果她不是邪神,早就被這種散養式教育折騰沒了。
白茉張了張嘴,沒想出彆的詞,隻能離開沙發站在了任梓禮的一旁。
媽媽敗退,換爸爸上。
“這張卡隨便刷。”任蕭遞過來一張黑色的卡片。
“至樂會所vic會員卡。”任梓樂念著上麵的字,“媽媽,爸爸他不安分。”
臟卡從他身邊重要的女人手中傳遞到另一個更重要的女人手裡,任蕭隻能眼睜睜看著白茉沒收了它:“這張卡不是給你的。”
“怎麼,我就沒資格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白茉攏了攏耳邊的長發,語氣依舊溫溫柔柔。
如果任蕭沒看見白茉乾脆利落解決實驗體的手法,他或許真會信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