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修不禁有些想笑,偌大一個車輪鎮說的上話的竟然隻有一隻鸚鵡。
最後他和蕾拉來到了戴夫家。
敲響房門。
門從裡麵被打開了。
戴夫穿著天藍色的睡衣出現在門後,頭頂還戴著一頂圓錐型睡帽,睡眼惺忪:
“羅修,你帶酒了嗎?”
“酒?”
本來激動地想上去給戴夫一個擁抱的羅修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立刻笑著開口道:
“沒帶酒,但我們可以去酒館喝一杯,我請客。”
“嗬,鎮上所有酒館都關門了,那些穿著袍子和大衣的家夥隻喜歡他們的高腳杯。”
戴夫側過身,示意羅修主仆二人進門來,語氣嘲諷地開口道:
“否則你以為我會在這個點睡覺嗎?”
聽到戴夫主動提及,羅修趕緊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戴夫,我隻不過出去了幾天,鎮子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鬼知道。”
戴夫示意羅修隨便坐,轉身去拿放在壁爐上的酒瓶:
“大概是五天前,那些家夥和下水道裡的老鼠一樣鑽進了鎮子裡,霸占了鎮上居民的房子,改造了酒館,裝修了旅店,看起來就像來度假的。”
戴夫從酒瓶裡倒了一杯遞給羅修。
羅修接過,開口道:
“這不合常理戴夫,馬上要打仗了。”
“是啊,要打仗了,這些家夥竟然往這邊跑。”
戴夫將手中杯子裡的棕色液體一飲而儘,開口道:
“不瞞你說羅修,我覺得這次打仗不太對勁。”
“怎麼說?”
羅修心中一動,問道。
“我團長幾天前找到我還有另外幾個關係好的,讓我們這次打仗多往後靠些,彆衝上去送死。”
“這不是很正常嗎?你上去也沒什麼用吧。”
戴夫搖搖頭。
“伱不懂,我和我團長認識很多年,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正常情況下他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戴夫又從酒瓶中倒了一杯,喃喃開口道:
“他是那種死也一定要死在戰場上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說呢。”
羅修聞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並不了解戴夫口中的團長。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好懸沒吐出來。
酸的。
這是蘋果醋,不是蘋果酒。
戴夫一臉無辜:
“家裡的酒兩天前就喝完了,現在鎮子上買不到酒。”
羅修放下手中酒杯,想了想,開口道:
“戴夫,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眷地?”
“眷地?”
戴夫想了半天才搞清楚羅修說的是什麼詞,當即搖頭:
“沒聽過。你可以去鎮上的圖書室裡看看,那裡有些書有很長曆史了,或許能找到。”
羅修將戴夫的提醒記下,看見戴夫抬腿向二樓走去,開口問道:
“你去哪?”
“去給你收拾房間啊。”
戴夫疑惑地看向羅修和蕾拉:
“你和你的仆人今晚不是要住我家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住你家,我和蕾拉一會兒就回家,不用麻煩了。”
羅修擺擺手,覺得戴夫太過熱情了。
結果戴夫看著他,表情更加疑惑了:
“回家?你們哪還有家?你們家不是早就被占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