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為了他才參加的比賽?
意識到這點後,潭冶耳尖又開始發燙,手指無意識在大腿上圈了幾下。
但想想又覺得不對。
既然這麼喜歡他,為什麼這段時間有表現得那麼冷淡!
沒了之前那些主動不說,還得他斥巨資給人買攻略!
一點都不積極!
潭冶睨向他,兩隻眼睛瞬間迸發出忿忿的火焰。
紀清籬不知道他又陷入什麼奇怪的思想,但自己約他來這兒,除了吃飯,還是想把網上那件事情跟人解釋一下。
鬨得這麼厲害,潭冶早晚都會知道的。
趁著披薩還沒端上來,紀清籬把手機遞過去,“你看看這個。”
潭冶接過來。
先把裡麵的內容掃視一遍,複又抬起頭。
紀清籬解釋道:“發帖的那個是我室友,也是我們隊的組員。”
“他吧,說話比較直接,但絕對沒有惡意貶低的意思,可能就是看不慣彆人在論壇裡那樣說我。”
紀清籬認真解釋,潭冶卻有自己的重點。
“所以你上次說的那個比賽第二,是你們隊?”他問。
“是的。”
潭冶眼底閃過一絲微怔,有些心虛地開口:“我可以看看你做的麼。”
紀清籬愣住。
不明白潭冶聽他說這麼多卻隻是這個反應。
但現在去活動室拿不現實,他便把之前拍到的照片遞過去。
恰逢披薩也被端了上來,酥脆的薄餅上鋪滿了芝士和炸雞,金黃的色澤相當好。
潭冶卻看都沒看一下,盯手機盯得很認真。
半晌才道:“你做得很好看。”
“是那些評委沒有眼光。”
紀清籬切披薩的手一頓。
不管失憶前失憶後,潭冶看到他們組做的東西,居然會說一模一樣的話。
潭冶又道:“可這難道不是件好事麼。”
“什麼?”紀清籬差點沒反應過來。
“選入市藝術館,這麼好的消息,本來就該讓學校知道。”潭冶把手機還給他,“省得他們老在背後說三道四。”
最後得出結論,“我覺得你室友做得沒錯。”
換做是他,甚至還會替人在學校拉個橫幅,順道買下江城最好的廣告位,拉更多的人過來參展。
潭冶甚至已經在考慮給他做廣告的堂哥打個電話。
紀清籬卻問他:“你不在意?”
“在意什麼?”
“這個帖子裡一出來,就有人質疑之前的校賽結果。”紀清籬說。
潭冶沒想到他還在想這件事,低哼一聲,“我之前說過,任何人的任何看法都影響不了我。”
“我自己做的東西我最清楚,彆說校賽了,國賽我也沒把握會輸。”
有了他這句話,紀清籬心情忽然好一些。
和潭冶的情況一樣,這次參展是藝術館主動邀約,他若表現得小心翼翼,倒顯得是對自己的作品沒信心。
紀清籬拿起桌上的奶茶杯,和潭冶麵前的碰一下,“你說得對,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兩人一塊吃著比薩,氣氛倒是比之前輕鬆不少。
“到時候我們的作品參展,你要不要過來看看?”紀清籬主動問他。
“你邀請我?”潭冶瞳孔一亮,又迅速掩在眼皮底下。
“嗯。”紀清籬溫和地笑笑,“回頭我把參展的通票給你,那天還有很多其他作品,應該挺不錯的。”
後麵那句潭冶不愛聽,嘟囔了聲,“所以你是想讓我看你的還是彆人的?”
“一起看不行麼?”紀清籬疑惑。
場地又不大,轉一圈下來總共都不要一個小時。
“隻能選一樣。”潭冶仰起頭,一副國家領導人的派頭,“我沒那麼多時間。”
紀清籬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