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師姐怕不是誤會了吧?”
宋淩玉身旁的粉衣女子也連聲應道,眸光是難以遮掩的警惕和不安。
的確不可否認,鮮花怒馬的少年郎從來不乏追隨者,被人群簇擁,受同門愛戴,如今她除了有那掌門之女的空名號……好吧這名號也是偷來的。
柳梢梢忽地有些自卑。
被人討厭,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時,柳梢梢第一次感受到強烈的退縮感,這種複雜滋味讓她不受控製地低下額頭。
“這樣啊。”
一股羞恥和不安湧上心頭,柳梢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些無地自容。
他並不想跟她做朋友,可她明知這個答案,卻還要自取其辱。
“那,那我先走了。”
她連正眼也不敢望著少年,火速拎起書箱,一瘸一拐地走了。
“淩玉,你沒事吧?”
宋淩玉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沒關係,她許是誤會了。”
*
烈日炎炎,枝頭的鳥兒時不時叫喚著。
柳梢梢落荒而逃,眼角甚至有點紅,她摸了摸莫須有的眼淚,抱著雙膝。
『彆灰心,俗話說滴水石穿,親親再努力努力肯定能有改變心意的時候噠~』
『可現在我連下山試煉也過不了……』
細碎的光斑落在鞋麵上,柳梢梢戳著白色鞋麵的珍珠,心中不由一陣沮喪。
『你說原身在被推下懸崖後,怎麼才能打贏一眾人,最後和宋淩玉一起下山的?』
『親親記性也太差了吧!』
係統又把開頭的情節重新和柳梢梢梳理一遍,她這才喚醒心底的匣子,源源不斷的記憶從大腦鑽出來。
『你說我要給秦景淮下藥才能贏?』
『目前來說是的。』
按照係統說法,淩雲派對她有著最大威脅的除了秦景淮,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可是她才剛剛和秦景淮關係有點好轉……
『……反正你在他心底裡的印象已經那麼差了,再差一次又不會怎樣。而且就這一次!後麵也不會對他不利了,親親要不要考慮一下,我這裡可是有各種各樣的藥哦~保證你能在試煉打敗他的情況下,也不會對秦景淮的身體造成傷害!』
……
要真是沒成功下山,一切全都完了。
她端著一盤糕點,惴惴不安地在秦景淮的院門口等著。
可等來的卻另有其人。
少年一身雪白色窄袖長衫,腰間佩玉,一雙羽色長靴,鞋麵鑲著金絲,看起來氣度不凡。
“怎麼是你?”
柳梢梢有些驚慌失措,連忙去看牌匾。
是醉花院啊……難不成那小弟子給她指錯了路?
“師姐怎麼會在這裡?”
還是熟悉的冷淡嗓音。
柳梢梢很想問他為什麼在彆人麵前一副很愛笑的樣子,為什麼在她麵前就那麼冷冰冰的像欠了一筆巨款。
“嗯……我在等人。”
宋淩玉那道不近人情的目光似乎在她的糕點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