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炸開的光束,是海邊嬉鬨的年輕紈絝們叫人放的煙花。
雍家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就連臨時安排的煙花都那麼絢爛盛大,那群富家子弟又習慣了大手大腳,怎麼浪費怎麼放,連片的人工花火把整個海岸都照亮了,以至於她距海邊有段距離的小樓都被扯進了他們的熱鬨裡。
閃爍的光亮中,有人穿著泳衣,尖叫著從高度不同的懸崖平台一躍而下。
從石壁平整,高度適中的地方跳下去,還可以說是找刺激。從懸崖最凶險的頂端往下跳的,和找死沒什麼明顯的區彆。
砰!
卿岱清冷的麵容被微微照亮,遠處,黑黢黢的崖頂立著兩道身影,一個緊繃顫抖,一個閒適從容。
“跳啊。”雍野語氣很輕緩,不像是催促,卻比閻王催命還恐怖。
沈容在這一刻終於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他根本不算是雍野的朋友,且不說他隻是沈家旁支沒什麼用的子弟,就說他真的有與雍野交好的資本,雍野也看不上他。
他完全低估了雍野目中無人的程度。
他怎麼敢的啊?清醒過來的沈容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他怎麼敢反複在雍野麵前提他最討厭的“嫂子”的啊。
他試著彌補:“我錯了,雍少爺,我不該說那些話煩你,我不想見卿小姐了,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