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先結婚再守寡(1 / 2)

《被怪物盯上的寡婦》全本免費閱讀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半個小時前,在星城海域,有歹徒在王冠遊輪行凶後乘救生艇逃跑,疑似攜帶易爆危險物,請附近的市民根據指示緊急避險……”

卿岱臉上跳躍著屏幕明滅的光,雍衍進來,身上還是襯衫西褲,不過這一套是新的,而且也洗過澡了,頭發還是濕的。

他在床邊也看向屏幕,比常人要更淺的瞳色有種無機質的冷感,報道裡的爆炸現場打了馬賽克,可那一地的殘骸碎肉還是從模糊的色塊中溢了出來。

這種令人或難過或恐懼的畫麵沒有引起他的任何情緒。

他隻是看了看新聞下麵標注的時間和地點,轉頭看卿岱。

卿岱沒有看他,靠在軟墊上,散開的烏發柔順地流下來。

雍衍的手從她的發間穿過,手掌托著她的後腦,讓她抬起頭看他,卿岱沒有拒絕他的力道,就著他的手仰起臉,然後直起身。

但雍衍去清理自己的期間,她的興致已然退去。

她的動作端莊而乖順,眼睛卻始終沒落到雍衍的身上,雍衍讓她側頭,她便側頭,將脆弱優美頸側露給他。

卿岱任人擺布的樣子能將最正直最善良的人的施,虐,欲都激發出來。

雍衍和正直善良沒有絲毫聯係,長而有力的手指緩緩扣緊,手背的青筋凸起蜿蜒進袖口。

可卿岱並沒有感受到疼痛,反而有一陣輕柔至極的雨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皮膚,輕得直落在她的頸窩,她才明顯感覺到他的存在。

雨滴順著她頸側的血管往下掉,不算很長的路程,他卻慢慢地下了很久,有許多滴重疊在一起,以證這場雨的繾,綣連綿。

有些雨滴剛落下來,就被靈活殷紅的小蛇抹開,以暗,示,姓十足的方式,緩緩地,勾繞地,越抹越潮,濕。

這場雨由他創造安排,卻也讓他本人很不好受,雍衍的唇貼在她的肩上,淺,吻,輕,咬著消磨了片刻。

用鼻尖蹭掉了雪白的肩上那細細的帶。

帶子滑下,綢緞的布也被墜得掉落。

雨,有了更多需要潤,澤的土地。

卿岱呼吸平緩,低下眼,從這個角度俯視雍衍,他的五官更深邃立體,眼窩甚至能在他眼下打出漂亮陰影。

他感覺到她的注視,抬起眼,眼裡的情,動竟然都是淡漠的,但眼底有一分執拗:“禮物。”

卿岱不記得雍衍是從什麼時候學會的,用這種“先討好她,讓她滿意,再提出要求”的方式讓她聽話的。

可能是她第一次對他皺眉,也可能是她第一次偏開頭躲開他的手。

這種細節,卿岱自己也不會注意到,她其實並沒體會到特彆排斥的情緒,反而是雍衍十分在意,格外執著於讓她學會諸如“喜歡”“不喜歡”“反感”“想要”的這些情緒。

後來更是懷疑那些醫生對她居心不軌,親自研習了相關資料,並充當教具來教她。

卿岱學得不怎樣,她也不是很想學。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隻是和其他人有些不同而已。

如果一定要和她達成一致,那麼需要學習的就應該是有這種想法的那個人。

雍衍就學得就很好。

一直無動於衷被雍衍吻著的卿岱終於抬起手,把柔弱無骨的手交給他,起身帶他走向臥室的另一邊。

紅色的絲絨布落下,露出下麵蓋著的東西。

那是一麵很大很大的鏡子。

卿岱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轉回身,撫摸著雍衍臉頰,尤其是他眼下的那顆痣:“你想看著我嗎?無論做什麼,無論。”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怎麼做。”

雍衍放在她腰上的手越來越緊,卿岱被他轉過去,麵對鏡子。

手指上的婚戒仿佛蛇類因為口渴而閃著有光的眼。

長蛇盤在優美脆弱的花莖向上,鑽進紅潤的花萼,在雪白硬質的花瓣徘徊,再深入從中心蘸取清漿。

卿岱微微仰起頭,緩慢起伏的胸膛給她支撐,讓她可以很舒服地欣賞鏡子裡的一景一物。

蛇信很快就潤,濕了,可剛剛的隻是飲鴆止渴。

它變得更加渴望,需要真正的,難得的泉。

它開始蜿蜒尋找。

馭蛇的人也渴得不行,伏在她的頸窩,輕咬著,似乎計劃著咬破那層薄薄的皮膚,讓美味的血液潤澤他乾涸的唇舌。

可當附加著滿滿貪婪和惡念的利齒真的落下,還是很輕,輕到卿岱如此纖薄嬌氣的皮膚都絲毫感覺不到它的鋒利。

卿岱壓著眼睫,睨著雍衍的手。

雍衍捏了捏她的下頜骨,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卿岱抬起眼,看著鏡子裡的他的眼睛。

蛇在遊走試探。

他也試圖在她的眼裡找到他讓她情,動的證明,語氣聽起來是居高臨下的命令,看她的眼卻隱著一絲卑微:“看著我。”

要一直看著他。

隻有他。

卿岱眼波平靜,隻在某一瞬微微皺起眉,雍衍維持著這一瞬,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確定她的目光仍然在自己身上後,他蹲下身。

卿岱看著他蹲下,又看了看鏡子裡,他的背影。

下蹲的動作,讓一條細紋都沒有的西褲繃緊折疊,矜貴慣了的男人這麼做的時候,腰背還是筆直,無意間令線條加深。

禁欲的感覺還在,與之矛盾的澀/浴還是在此時濃濃地漫上來。

卿岱眼波有了微微的流轉,手指穿進雍衍的頭發,動作很輕柔,雍衍抿唇克製著自己想在她的愛撫下,滋長的破壞浴。

抬眼看了看她,仰起修長的頸,喉結微動,續接起剛剛的漲潮:“第一次。”

她未經他允許和雍野通話的第一遍懲罰。

這算什麼懲罰,有的人嘴硬得甚至有點好笑,卿岱沒說什麼,在寂靜房間裡隱隱綽綽的水浪聲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捋順著雍衍的發絲。

等海聲停下來,雍衍神情還是冷的,暗潮被他壓在眼低,放在齒邊,略重地咬著她頸側的血管。

傲慢入骨的男人很不喜歡自己說出來,每次都選擇這種侵略性十足的方式讓卿岱知道他也需要她的照顧。

卿岱的手正好放在他的頸後,指尖順著他的脊骨往下,她無意間的一個動作,讓他掃在她頸窩的氣息又重了一些。

“解開吧。”

雍衍直起身,漂亮的眼陰沉危險地看著她,握住她的腳踝,腳鏈上的紅寶石和他的腕表碰撞出輕響。

他將那枚邊緣精心設計成特彆形狀的紅寶石從細鏈上解下來。

卿岱問:“要我來嗎?”她今天心情好像還不錯。

雍衍頓了一下,把雙手背到身後。

這和猛獸伏低身子的動作沒什麼區彆,都是為了向對方展示自己的無害。

卿岱把他的襯衫下擺抽出來,手搭上他的第一顆扣子。

這件襯衫,他應該隻會穿一次,但就像他的其他襯衫一樣,每一顆扣子都是特彆的設計,稀有又昂貴的材質。

如此鄭重的禮物絲帶,當然要珍惜對待,卿岱解開得很慢。

拖得雍衍壓抑了一晚上的呼吸終於有了明顯地變化,肌肉的流線因此起伏,襯衫裡的細鏈們也輕輕晃蕩著。

她的情感老師,雍衍為了有更多不同的情緒體驗。

想了很多辦法。

這就是其中之一。

事實證明,這次教學是成功的,第一次試行,就引起了卿岱難得的興趣,到今天還沒有感到厭倦。

她看著顫抖的細鏈,按照刻板印象,這種漂亮的裝飾更應該出現在她,女性的身上。

但當它出現在男人肌理分明,蘊藏著力量美的身體上,就顯出打破固囿思維的必要性了。

鏈條和盆骨處的人魚線一並延展進西褲裡,它們看起來鬆垮,但固定在很巧妙的位置上,沒有特製的鑰匙,不可能在不傷及根本的情況下,將它強製取下來。

卿岱攤開手,雍衍把手裡,邊緣經過特殊設計打造而成的紅寶石給她。

在雍衍的指尖要離開她手心的時候,她握住了他的手。

帶著他,去找那把鎖。

鎖的機關由一塊中間凹起的金屬控製,卿岱把紅寶石放進凹槽的時候,雍衍的手指像是痙攣了一下,勾了勾她的手心。

不知是急迫還是想要她停下來。

卿岱選擇試驗後者,在按下紅寶石,徹底解開桎梏之前停住。

雍衍看向她,自出生起就在他血液裡流淌的矜貴高傲,讓他說不出“求”這樣的字。

他森然冷然的眼裡也沒有要服軟的表達。

明明心甘情願受製於她,卻還是居高臨下地看她,按捺著被她控製的念,和殘暴的本能。

卿岱親了親他的唇,將紅寶石按進去。

束縛的鎖鏈都打開了,卿岱的頸側被狠狠咬住,感覺自己好像被蟒蛇纏住,溫吞地勒著她,緊貼著她的皮膚蠕動,冰涼的觸感讓人分不清他有沒有留下濕粘的痕跡。

相比雍衍的專注用力,卿岱要分心許多,她在恰當好處的微微窒息感中,玩似的試探著碰觸這條巨蟒的哪裡,可以讓它更緊縮顫抖。

她的玩味折磨讓陰暗的蟒更為興奮。

卿岱今晚難得那麼配合他,張開唇,讓他糾纏,突然,她皺起眉,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原本攪著她的軟肉在某一瞬間收束,變成了一條柔韌細長的繩纏住她的舌,她下意識往後收,卻被它本能且強勢地拽住,收緊。

她甚至能感覺到它纏著她,前端的分叉興奮有力快速抽動,掃著她的口腔深處,刺激著她的咽喉收縮。

卿岱想要看雍衍,可他在她的目光落下之前,關掉了燈。

應該是他關掉的,雖然他的雙手還在抱著她,燈的位置又和他們有一定距離。

卿岱看著黑暗裡他模糊的臉龐,他的喘息很沉。

卿岱的手變了個位置,他現在好像很敏感,她才動了一下,他就猛地起身。

卿岱的指尖被他後腰下方的什麼東西劃到了。

好像是一塊薄片,邊緣圓滑,溫度極低,非常鋒利,隻是無意刮到卿岱,房間裡便散開淡淡的血腥味。

卿岱不記得雍衍身上還有其他東西。

雍衍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受傷的手指放在唇邊,下意識想要吸吮掉她的血珠,但動作止在短促清淺的親吻。

他拿了紙巾,暫時給她按著,起身:“我叫醫生來給你包紮。”

燈光亮起,除了臉色有些冷,雍衍身上沒有其他異樣。

卿岱沒有探究那些異樣,隻是看著雍衍。

雍衍通知了管家叫來私人醫生,低著頭,神情晦暗地看著她手上慢慢滲出血液的紙巾。

卿岱問了個問題:“你今晚還是很累嗎?”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關鍵時刻停下來了,這兩個月,他每次都不行。

雍衍後背僵直,剛剛他如果繼續,有可能會把她纏死,絞碎。

他認為自己能夠控製一切,就算第一次發現自己有可能變成了怪物,他也從未懷疑過自己。

就算血液裡有了怪物的因子,他依舊可以成為它的主人。

他的自信,在麵對她的時候,一次次瓦解。

這一次,他甚至弄傷了她的手。

還讓她懷疑他那方麵有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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