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短短幾天就能練出G組的動作,尤其是她上輩子早就領略過這個動作的難度。
那時候她還小,也是心高氣傲地希望拿下一個自己的命名動作,跟她的指導教練說了之後,教練卻不同意。
她記不清具體是因為什麼了,總之她趁著教練不在的時候,偷偷嘗試了,結果就因為展體太早,腿打低杠,這麼震了一下子,她就忘了抓高杠——於是狠狠摔了個大馬趴。
教練知道後,把她當做偷練未掌握動作的典型,每隔一段時間都拿出來念叨一遍,最後以至於全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傳到了體操迷耳朵裡,全方位社死。
曾經是社死,換到現在一次次地失敗,再也不會有從前的感覺了。
她隻會對比自己每一次練習的錄像,然後在下一次做動作時多加思考。
教練托她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往高杠的方向多送了一些,然後再展體抓杠,這樣往往是可以成功的。
怎樣把教練給她的力,轉化為自身發出,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沒等她練出明顯成果,下一站積分賽來了。
這次是本土作戰,不用倒時差,也不用擔心不適應場館和器材,隊內的氛圍就要輕鬆許多。
成年組比賽的時候,夏剪羅依舊是趴在擋板上看姐姐們比賽。
這次她站的位置好,平衡木就在她麵前,一隊的人比完之後還會溜過來逗她。
李勝非常貼心地補充:“彆擔心,這是傳統啦!她們就是喜歡逗新來的隊員,因為新人隻有擋板那麼高看起來真的很可愛啊!我試過場內的視角看三隊的人,真的好期待升到一隊啊,我也想……”
萬優淇戳了戳她的腦袋:“不,你不想!”
夏剪羅偷著樂,等她再扭頭時,發現身後站了個公主似的小孩。
這小孩一頭藍發,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平衡木,神情高傲。
“妮妮,你不回去休息嗎?”機械的人工電子音從某處響起。
夏剪羅循著聲音看去,一個一頭小卷毛的女生正在調整她的助聽器。
藍發女孩鼓了鼓臉,道:“寶姐,你什麼時候能打敗吳冰潺啊?我看鷺姐是沒戲了。”
“我還遠著呢,你既然那麼在意,等你升組的時候,就交給你啦!”
“啊——!”
人工電子音持續播報的同時,卷毛女孩發出短促的叫聲,隨即和夏剪羅一齊摔倒在地。
夏剪羅慌亂起身,再扶起被自己壓住的卷毛女孩,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太不小心了!”
藍發女孩給卷毛女孩拍了拍身上的灰,正要發火,怒意卻戛然而止,“你是夏剪羅?”
“我、我是!”夏剪羅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