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兩個。
一是自食其言。一年前聲勢浩蕩地宣布退圈,現在卻又眼巴巴地跑回銀幕前作秀。
二是,身嬌肉貴。估計喝口水嗆到,都有一幫人帶他去醫院檢查,又怪水怎麼把他給嗆到了。
嗯……真有可能,畢竟昨天導演通知的就是,甜品師因為身體原因晚來一天。
甜品師?
嗬,演了十幾年的戲跑去做甜品,是跟蛋糕演你死我活的戲碼?還是衝著糕點演勾心鬥角?
掛個名,開個店,最後天天在豪宅裡躺著,也不是沒可能。
“嗬。”心裡這麼想了一大堆,江瓊麵上就不自覺冷笑起來。
“怎麼了?”身旁忽有一道男音。
心猛地一跳,江瓊轉頭,見是陸譽,鎮定裝傻說:“嗯?什麼?”
“王導不放心我們的安全問題,你拗不過他的。”
陸譽盯著她看,似是沒瞧出什麼異樣,轉而彎腰向她腳邊的水桶,說:“你這條魚跟我的放一起,可以嗎?”
江瓊把魚桶朝他方向推去,“我的榮幸。”
聽到這揶揄又誇張的表達,陸譽斜眼看,見到的卻是一張麵無表情又正經的臉,他收回眼神,沒多說什麼。
捕魚計劃中止,漁船匆忙回程,隻收獲不過百斤魚。
船駛向碼頭,不到早上九點。
碼頭烏泱泱站著一排人,工作人員衝他們揮手,那邊同樣回揮。
江瓊眯眼看,是王呈堅一眾人。
同船長告彆,下船,王呈堅緊接著迎上來。
“阿譽,你沒事吧?”
阿譽?江瓊一陣肉麻,默默縮到角落,離他們遠了好幾步。
“傷在臉上是吧?”王呈堅湊近,怎麼都看不到劃痕,但還是揮手讓身後的人上來,“醫生,你過來看看。”
陸譽竟也不覺得導演這舉動誇張,嗯了一聲,彎腰讓醫生檢查。
江瓊不理解,撇嘴皺著眉,自顧自地脫掉身上的救生衣。
“不成問題,消毒就行。”醫生說。
一旁的醫護人員憋著一股氣,“我已經仔仔細細消過毒了,絕對不會有閃失。”
“醫生,你也給江店長看看。”王呈堅突然提到她。
連帶著她也要檢查?
江瓊冷漠拒絕:“不用了,謝謝。”
醫生不聽她的,提著藥箱走近,她再次強調:“我很健康,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給她幾粒暈船藥就行。”
陸譽微笑著攔住醫生。
“好好好,大家沒事就好。”王呈堅暢快一笑,又變回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走走走,回去吧!”
剛走一段路,經過一個小型步行街的交彙處。
王呈堅不放心又問:“江店長,你身體真的沒事吧?我聽陸譽說,你看起來不太舒服。”
頗有因為她不舒服,才要求返程的意味。
江瓊盯著陸譽背影,咬牙解釋,“隻是昨晚睡得晚,看著沒精神。”
“那行,等會兒你好好休息。”王呈堅點頭,終於放鬆。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住宿方向走。
推開門,公寓裡一片冷清。去擺攤、賣藝的隊伍已經出發,不過大廳中央多了箱行李。
無論心中多膈應,江瓊還是做足了東道主身份,“嗯……陸老師,你的房間在三樓。”
陸譽換上拖鞋,跟在她身後,“不用那麼客氣,叫我陸譽就行。”
江瓊點頭,禮貌說:“初次見麵,我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以後慢慢改。”
“初次見麵?”身後人慢悠悠嚼著字,聽不出是反問還是跟說。
江瓊隻當他在重複,嗯了一聲,把人帶到三樓。
“你的房間。”江瓊規規矩矩站在門口,“嗯……你還有位室友,等他回來你們再互相認識。”
說完她就看著他。
對方也明白她意圖,“好,多謝,你去休息吧。”
終於等到這句話,江瓊沒有猶豫,拔腿就走。
回到房間,剛想往床上蹦,又聞到身上的魚腥味,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