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的季楠微微低頭,一副逆來順受模樣。
一開口林關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事已至此,隻能繼續說下去
“季楠是我工作上的助手,本來就和你我之間無關,我可以改變她的工作傾向,以後少接觸”
林關盯著江白的眼睛“可這位周先生似乎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周岑挑眉。
周圍傳來斷斷續續的嘶聲。
林關瘋了吧?他在反駁江白?
這兩年林家不是沒有彆的競選人,和江家的聯姻才是林關繼承林氏的免死金牌。
眾人竊竊私語,就算江白的確有點無理取鬨的跡象,但誰叫這家夥家世好呢,還有個事事應從的好哥哥。
這世界就是這樣,你想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想借江家的勢還想在江白麵前端著身份,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就算訂婚事發突然,可不該存在的關係是不是應該及時斷清楚呢?”
林關手心隱隱發汗,江白是受不了一點氣的性子,可他也不能太過於卑躬屈膝。
他在賭,賭江白想要的並不是事事低頭的未婚夫。
“你也說了事發突然”江白站起身
“這句話你也許應該等到訂婚那天再說。”
說完他將手中酒一飲而儘,掃了周岑一眼然後走出包廂,周岑莫名看懂了他的意思,自覺跟上。
眾人唏噓,現在這兩人的意思就是冷戰?
郭樂笙也起身,但他沒跟著江白一起出去,而是悠閒地走兩步,停在一個人麵前。
季楠喝了太多的酒,已經是無力支撐身子的狼狽模樣,她隻能晃晃悠悠抬起頭,勉強與郭樂笙對視。
“季小姐”郭樂笙狀似憐憫,說的話卻毫不留情麵
“也許對於不屬於自己的不該有太多妄想,你說呢”
說罷,郭樂笙與她擦肩而過,路過保持沉默的林關時嗤笑一聲。
蠢貨。
在場唯一開口幫她解圍過的人離開了,可季楠卻感到一絲輕鬆。
她的頭重新垂了下去,胃裡火辣辣的疼,喉嚨深處隱隱能嘗到血氣。
酒精的作用下世界都模糊了,她盯著麵前的酒杯試圖保持清醒。
他說的不對。
季楠目光淡淡,明明連脖頸處都紅的徹底,眼底深處卻平靜不起波瀾。
她在Y國當服務生的時候,連回國的念想都不敢起。
可她現在不僅有了正式戶口,光鮮亮麗地回國,還有前途無量的好工作。
屬不屬於她,由她自己來定。
*
酒吧外麵,冷冽空氣撲麵而來,江白深呼出一口氣。
他轉身想和周岑說點什麼,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人呢?
江白神色一冷。
這邊,重機車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周岑伏在純黑的車身上,頭盔泛著金屬的冷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