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岑沒有理那些話。
江白不會做的很過分的。
哪怕江少爺嬌氣難纏的名聲遠揚。
不知道為什麼,仿佛是一種直覺,周岑自己都覺得很自作多情和自以為是,這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篤定。
月光從窗戶一側打進來,黑暗的環境裡連空氣中的細小浮塵都看得一清二楚,微光從窗台流淌到地板上,時光有一瞬緩慢下來。
周岑又歪頭,入目的是床板以及稍微垂下的被角,將床上的人蓋的嚴嚴實實。
這床被子很保暖,和枕頭是一套的,比一般的單人被稍微大一點,是周岑很討厭翻個身就會漏風的感覺特意買的。
那時候他從來沒想過會蓋在一個和自己有天差地彆的、一個漂亮精致醉酒後很乖的少爺身上。
帶人來這裡沒什麼意義,睡一晚上也沒什麼意義,他領地意識沒那麼強,情況緊急的話鄭佐也可以來住。
那是哪不一樣呢?
周岑不願細想。
他的眼神順著窗外一片落葉忽悠忽悠打著旋兒向下落,在樹葉終於要落到他看不到的地方時,猶豫再三,周岑開口。
“既然不喜歡林關,為什麼不退婚呢?”
周岑的聲音又低又沉,像下墜的葉子,輕飄飄的。
他不理解,就憑他見到江白幾麵而言,他不認為林關有什麼魅力吸引江少爺愛得如癡如狂,江白也的確與原文中出入顯著。
可他們的婚約仍在繼續,都沒有提出退婚的架勢,哪怕故事中的兩人爭端不斷。
這就是主角的魅力嗎?
沉默與寂靜蔓延開來,話語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得不到一點回響。
沒人能解答他的疑惑,上方傳來江白穩定綿軟的呼吸聲,似乎已經睡熟。
周岑也自覺失言,躺回褥子上。
窗外風吹葉落,嘩啦啦地響。
屋內黑暗逐漸蔓延吞噬微弱光線,張牙舞爪模樣企圖將一切籠罩在夜色下,那些滋生出的緩慢生長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