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江父江母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隻有江白敢偷偷溜進來,在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都高的書架上畫畫。
江銳也從不阻攔,任由他把原木色的書架畫的五彩斑斕。
也是這間房間少見的亮色。
哪怕他倆都脫離了稚童的身份,這書架卻還是讓江銳留了下來,在風格硬朗肅穆的書房裡格格不入。
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一樣。
這時候江銳也終於結束視頻,揉了揉疲憊的眉眼。
注意到江白的視線,他也朝書架看過去,了然笑笑。
他們倆誰都沒急著說話,打破此刻的平靜。
“小白”
江銳突然出聲。
他的眼神放空,似乎在回憶什麼很久很久之前的東西。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那時我還沒接手公司”
那時候的江銳青澀又努力。
“我說我會成功,不讓你受一點委屈,成為最幸福的人”
小孩子在一起哪能沒有摩擦,而大人的態度幾乎默認了一切,江白是其中最敏感的,自然也察覺的出來江父江母對他們的不上心。
也不能說不上心,對於兩個心中隻有工作的人,能擠出來的愛和時間非常有限。
江白在那時受了很多委屈。
江銳一直在上繼承人課程,對於外界的壓力感受不多,直到那次江白摸進他的臥室,偷偷抱著他的脖子哭,他才知道江白受了欺負。
那也是江銳第一次運用自己所學對付他人,還是一個小他很多歲的小孩。
在那之後再也沒人欺負江白。
“我知道,你也做到了,哥哥”
江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許艱澀。
“自從成年後我便接手公司,爸媽也逐漸放權給我。”
江銳慢騰騰說著。
江白知道他要說什麼,睫毛顫了顫。
“外界都稱讚我有勇有謀,敢取舍,雷厲風行”
江銳抿了口茶。
他看向江白的目光像是存在某種柔軟的東西,聲音低低的,承認某種錯誤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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