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薄一惡劣的逗弄著她,尤其是看到她口不能言的樣子,心情就更加愉悅。
鬱初恨不能立刻殺了張薄一!
如果可以的話。
嚴祁看到身後墜樓慘死的二人,擔憂鬱初會害怕,便貼心道:“初初,我陪你回教室吧?你早課要在哪裡上?”
鬱初張了張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那股冷流已經蔓延到了她脖頸處,除了冷,脖頸四周似乎還多了些細膩的粘稠感。
就像那些隨時隨地藏在角落裡,窺視她的眼睛一樣。
“初初?你不舒服麼?”
嚴祁發現了她的不對,可又察覺不到什麼。
他並非高級調查官。
通常,如果張薄一不現出原形,或是隱藏起黑霧,他根本就發現不了。
“初初,你住在天玄門我很不高興,想辦法從那裡搬出來,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張薄一的警告一聲接著一聲。
“你會乖的對麼?初——初——”
鬱初深沉的吸了口氣,感受到那股冷意不停噴薄在自己耳側,如鬼怪張開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齒正一下一下磨著她的耳骨。
她隻好點了點頭,鼻尖泛紅,一雙杏眸裡充斥著的都是委屈。
她的樣子令張薄一產生她被馴服的錯覺,惡鬼的心情更加愉悅,低笑一聲後,那被冰冷纏身的感覺,也總算消失不見了。
嚴祁還在耐心的詢問著,鬱初輕咳一聲,發現自己總算能動、能開口了。
身後,嚴祁的同事已經趕了過來。
樓門前被拉上警戒,聞聲趕來的同學們將那處圍的裡三層外三層,黑壓壓的人群裡,莫晨冬躲在眾人身後,似是正焦急的看著她。
莫晨冬目光驚恐,麵色慘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他努力的想要鬱初發現他的存在,他想和鬱初說話,又顧忌著身邊的嚴祁而不敢過來。
不過鬱初卻故作不知的躲開了視線,餘光瞟向一旁。
其實對方不用提她也知道,如今那份名單上,就隻剩下他們兩個還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