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眾人乍一聞到這個發酵的酸氣,有些不適應,阿餘最活躍,湊合的最近:“小姐,酸成這樣了,還能食嗎?”
“酸菜酸菜,不酸不正宗。”真不愧是趙尚書千辛萬苦尋來的廚子,這酸菜湯清,色翠,壇子密封的也好,一點不走味兒。
前世福珠是酸菜的狂熱愛好者,以她吃了不下一百斤的經驗來說,最好吃的酸菜是在鍋裡燜一宿,第二天再拿出來回鍋的那頓是最好的,酸菜烀了一宿,變得軟爛,沒了刺激的酸氣,空口食起來更隨性。
今日的飧食有著落了,就熬簡單粗暴的酸菜大骨湯,再咬上一口二嬸兒蒸的大花卷兒,都得被香迷糊了。
六根粗長的豬骨棒子,中間劈斷,焯去浮沫,蓋蓋起火,先熬上它半個時辰。
福珠洗酸菜的間隙,陸離和胡縣令兩口一起登門了。自福珠給他家解決了熊孩子厭學的問題,兩人更崇拜福珠了,幾乎每隔一天半日的就來光顧飯館生意。
跟陸離一樣,提前交了飯費,不拘早晚,趕上什麼就食什麼。
飯館裡的人看到縣令也不拘謹了,打過招呼,便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福珠更隨意,把他們當作來食堂打飯的孩子,有時過了飯點來,就是學生被老師拖了堂。
她可是拖堂的重度受害者,人家吃完回來了,他們班的人才逆著人群奔去食堂,到了那兒,阿姨傲嬌地給盛上一碗菜湯,飯錢一分不少,照收不誤。幸好還有涼饅頭,恩!可以蘸菜湯吃。
因而在有福來,隻要在營業時間,無論早晚,食客登門,都能得到一份正式的飯,若準備的餐食賣光了,福珠便會用現有的食材對付著給食客開小灶,絕對讓他們覺得這飯錢沒白花。
烈陽如火,曬麥正當時。白日太陽攢足了勁兒,下山後熱氣散的也快。到了傍晚還得穿上個薄衫,福珠直接在外邊支了桌子,圍著大鍋喝湯省事,順便蹭下野炊的閒趣。
豬場養的豬都是自產自銷,福珠覺得沒必要把大骨棒剔的光溜溜的,好比屠大,那刀工誰不讚一句絕呢,誰要是買塊骨頭,連根肉絲兒都彆想撈著。
董父刀工不比他差,原來也是如此,後來福珠勸他,現在骨頭上滴裡耷拉掛著好多肉。
碗裡盛上半根骨棒,並少許酸菜,湯才是今日的主角。
阿茂啃完骨頭,湯見了底才想起碗裡的酸菜來,隻嘗了一筷子,他決定跟酸菜道歉.
菜裡帶的酸味溢入湯底,本身的味道淡了,即便空口食也不會酸的倒牙,為了增香,福珠還特意用豬油提前炒過,嚼起來脆吱吱的。
大家夥都不約而同地把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