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瑰露開了燈,將包往鞋櫃上一扔,踩著鞋跟一脫,進臥室筆直栽倒在了床上。
不想工作。
不想看文件。
人為什麼要工作?
當個混吃等死的廢物不好嗎?
真好,明天又是不想上班的一天。
虛無主義和辯證法天人交戰五百回合,她在咕嚕嚕叫的腸鳴聲裡把自己從床上撕下來,拎著一隻拖鞋進了廚房,翻開各個櫃子找了一圈,發現櫥櫃乾淨得連隻小強都找不到。
她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定睛一看才發現手裡拿的是拖鞋。
餓暈了。
慢吞吞把鞋放地上,又回頭去找手機,在通訊錄裡扒拉了一遍,翻出了一個最近聯係過且非同事的號碼。
電話那邊一個女聲RAP嗷嗷嗷地喊了一通,接通了。
略過寒暄,寧瑰露直接問:“出來吃飯嗎?”
“大姐,這個點,你約我吃飯?”
電話那邊震驚了。
“餓死了,出不出來,一句話。”
“出出出。去哪?”
“榮登飯店。”
“行,那你先過去,我收拾一下。”
陳芮倩這麼說著,結果一個小時後她到了飯店了,另一頭還不見人影。
她一個電話打過去,唏噓問:“您是擱月球巡航回來還沒找好落腳點降落啊?”
“快了快了。”寧瑰露說,“你先給我點上菜,餓死了。”
陳芮倩真想餓死她得了,高貴冷豔道:“飯店要關門了,我給你打包,來Birth找我。”
電話那頭是一聲敷衍的:“行,愛你——”
鄰近午夜十二點,倆人終於在酒吧會上麵。
正是午夜場的人流高峰階段,清吧的顧客也不少,寧瑰露進了門直奔二樓包間。
歐式風的裝修,吊頂的複古大燈,沙發後是一麵能眺望星空的天窗,一旁的酒櫃裡擺滿了常人難得一見的藏品級珍酒。
陳芮倩大剌剌坐在沙發中央,腳搭在茶幾上,而桌上另一側就擺著打包的飯菜。
人到了,陳芮倩猶疑地放下了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來人一圈:“是寧瑰露嗎,這大變活人啊?”
“怎麼了?不熟?”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多愛漂亮啊,頭發又長又直,隻要不張嘴,那就是一玉女,現在怎麼變這麼不講究了。這什麼發型?什麼衣服?憶苦思甜啊?”
寧瑰露白了她一眼,把沙發上的抱枕扔一邊去,打開了打包袋。
“真是,走街上乍一看我都認不出你了!”
“你彆沒完了啊!”
“您一聲令下,我這大半夜在小鮮肉床上都忙不迭地來給您送飯,還不讓人感慨幾句啊?”
寧瑰露一擺筷子:“得,那您回去接著睡小鮮肉,我吃完就走。”
“彆呀,出都出來了,再玩會兒唄。”陳芮倩說。
寧瑰露忙著吃飯,含糊不清:“玩什麼?”
“這大半夜的,也就喝酒打牌了……”
她還沒說完,寧瑰露就一票否決:“不打,沒錢。”
“摳死你得了。”陳芮倩翻了個白眼,叫了兩杯酒來,又問,“最近在忙什麼呢?”
“還能忙什麼,工作交接,一堆雞毛蒜皮的事。對了,還有個實驗室,在工大……”寧瑰露轉念一想,抬起頭問她,“說點正經的,你有沒有關係弄點投資?”
聊起正經事,陳芮倩微微正色:“什麼項目,回報率多少,周期多長?有項目書嗎?”
“什麼也沒有,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