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可是大戶,竟然讓個寡婦媳婦兒大冬天的給婆婆洗衣服
而且還是帶傷去洗
嘖嘖
鄭氏帶人到了門口瞧見王太太,頓時有些不悅,“王太太好興致,喜歡在彆人家休息的院子門口賞景。”
王太太身材微胖,加上身上穿金戴銀,整個人笑起來都有些金光閃閃,“喲,趙太太這話說的,咱們再怎麼著也沒毆打兒媳婦大冷天的讓兒媳婦洗衣服的啊。還是趙太太會□□人,真教人羨慕。”
一聽這話,鄭氏隻覺眼前一黑,若是還不明白陸氏將了自己一軍,那她可真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此刻不說清河縣的太太們看向她的目光古怪,就是趙家樂和小鄭氏都忍不住看向她來。
鄭氏懊惱,悔恨沒讓人將陸氏看住,心裡一股子火差點就要噴了出來,哪管眼前的是些什麼人。
好在錢嬤嬤發現不對,急忙拉住她,低聲道:“太太不是說身體不適嗎,還是先回去再說。”
鄭氏回神,怔怔的點點頭,匆忙的進了院子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趙家樂沒留意到鄭氏的狀態,反倒一直在想王太太的話,他跟著鄭氏進了屋,問道:“娘這是怎麼回事?您為什麼打二嫂?為何讓她去洗衣服?”
“我什麼時候”鄭氏眼睛瞥見中午換下來的衣裳不見了,頓時皺眉,“將陸氏給我找回來,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不等丫鬟去找,陸嘉卉慢悠悠的端著木盆回來了,木盆裡放著鄭氏的衣服,而陸嘉卉的手凍的通紅。
鄭氏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陸氏,算你狠!”
陸嘉卉用手指頭提起衣服抖了抖上麵的水,笑眯眯道:“為婆婆服務,不辛苦。”
春翠將濕答答的衣服接過去,不明白陸氏什麼時候來取的衣服。
“你如今不光會頂撞婆婆勾搭男人,還學會偷東西了,不錯啊。”鄭氏眼睛恨恨的盯著陸嘉卉,恨不得扒她的皮。
守寡多年,鄭氏給人的印象永遠是端莊大氣,想當初縣太爺都要給她立牌坊的,卻不料臨老了在個村姑出身的兒媳婦弄的灰頭土臉。
今日有王太太在,想必到了明日全縣城的人都該知道她鄭氏虐待兒媳了。她多年維持的形象將毀於一旦。
而且鄭氏明白,今日的情形不管是真是假,但陸氏額頭上的傷卻做不了假。像王家巴不得他們趙家出了亂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就算鄭氏解釋,王太太依然會傳播開去。
陸嘉卉佯裝無辜,“兒媳婦哪敢偷東西啊”
小鄭氏見鄭氏惱了陸嘉卉,幸災樂禍的火上澆油,“母親都說是偷了,弟妹還敢不承認?難不成這衣裳自己還長了腿不成?”
陸嘉卉眨眨眼,“可不就是自己長了腿跑到我屋裡的嗎?是不是啊於嬤嬤。”
突然被點名的於嬤嬤雖然惱火,卻又疑惑,“老奴不知。”
“衣裳不是你拿給我說婆婆讓我去洗乾淨嗎?”陸嘉卉睜眼說瞎話,她可沒忘記於嬤嬤之前怎麼折騰她呢。
於嬤嬤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揚了嗓子道:“二奶奶,您怎麼胡說八道呢,我什麼時候給您拿過衣裳啊。”
“行了!”鄭氏氣的渾身發抖,她瞪了一眼於嬤嬤,又去看陸嘉卉,“不管怎麼樣,陸氏,你也太無禮了。頂撞婆婆這一條,我趙家就能休了你!”
陸嘉卉無恥的笑了笑,“好啊好啊,快點休了我呀。”
鄭氏等人氣個仰跌。
趙家樂聽著也直皺眉,他早就說這樣的嫂子就該去給他二哥陪葬去。
瞧瞧,這天天不是惹事就是氣他母親,就算他母親有錯,那也是長輩啊。二嫂也太不是東西了。
不是東西的趙家二奶奶無所謂的將木盆一扔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鄭氏眼前一黑,直覺得心口都疼。
兒子兒媳婦連帶丫鬟婆子忙成一團,倒是暫時沒人搭理陸嘉卉了。
出了這樣的事鄭氏恨不得連夜回城,免得明日碰見人再惹來笑話。但現在天色一晚,等他們到縣城的時候都到了關城門的時候,隻能作罷,打算明日一早趁著人少趕緊回去。
陸嘉卉成功的氣到鄭氏,心情大好,回到房間便蹦躂幾下暖暖身子接著便鑽進被窩開開心心的睡覺了。
春環後怕的看著睡的香的二奶奶,隻覺後背都濕透了。
她今日也是得了失心瘋了,居然幫著二奶奶偷來太太的衣裳,幫著二奶奶做下這等事。
完了完了,太太明日一定會發賣了她,這下可真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