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衛看到魚朗出來,趕緊對春環道:“老大找我,有空再說。”說著急匆匆朝魚朗走來。後麵春環氣的直跺腳,哼道:“有本事以後都躲著我走。”
李侍衛一個踉蹌,腳步更快了。心想這姑娘哪都好,怎麼就看上他了,他們四個裡頭就屬他不會說話,就算看上也該是小林啊。
“殿下。”李侍衛站定,臉上還是平日平板沒有波瀾的樣子。
魚朗讓自己嚴肅一點,咳嗽一聲命令道:“嘉卉有身孕的事不許告訴老頭子和老太太。”
李侍衛不解的問:“為什麼?”
魚朗冷了臉,嗬斥道:“我是殿下你是殿下,還敢問為什麼!再不聽話把你發配回宮。”
“哦。”李侍衛根本不怕,淡淡的應了聲。他才不告訴殿下連殿下娶親了他都沒與聖上說呢。
魚朗有些挫敗,不知道他爹給小栗子灌了什麼迷魂藥這麼樂此不疲的給宮裡送信。
“給爺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魚朗煩了,直接問道。
李侍衛緊繃著臉嗯了聲,“知道了。”
見他答應了,魚朗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又道:“春環這小丫頭還不錯。”
李侍衛一僵,趕緊解釋,“我與她什麼都沒有。”
魚朗給他一個男人才懂的眼神,“男人嘛,主動些,總讓個小姑娘主動算什麼,你得向爺學習,臉皮厚一些,姑娘就追到手了。”說完又拍拍他的肩才一臉好心情的回去找媳婦兒了。
後麵李侍衛還僵硬著身子,眉頭緊皺,不明白他和春環什麼都沒有怎麼就牽扯上厚臉皮追的事兒了。還當哪個男人都跟殿下似的,將人小寡婦都給騙來嘛。
魚朗回到屋裡,正巧春環也在,她聽見腳步聲忙扯起袖子擦去眼淚,甕聲甕氣道:“夫人,那我出去了。”
陸嘉卉也沒想到大大咧咧的春環居然對冷麵侍衛李侍衛動了情,而且還主動的去跟對方坦白了,雖說李侍衛沒有明確拒絕,但態度卻絕不能算的上好,更不說對她的好感了。
春環想到剛剛自己跟他表明心跡時李侍衛訝然的樣子,心裡一陣難過,轉身悶頭就往外走,見到魚朗,隻低頭行了禮就跑了出去。
陸嘉卉歪在炕上吃著零嘴道:“你家小栗子有沒有媳婦兒啊?”
“春環看上他了?剛我出去瞧見小栗子與春環說話呢。”魚朗伸手捏了一塊糕點往空中一扔又伸嘴去接住,樂此不疲。
“許是春環一廂情願也說不定。”陸嘉卉吃了兩塊覺得膩口。魚朗遞了水給她,“不想吃?”
陸嘉卉點頭,用手捂著胸口,臉色突然變得難看,“想吐”話剛出口一股惡心接踵而來,魚朗急忙將痰盂遞過去,陸嘉卉忍不住嘩啦吐了出來。
“娘的,這還沒出來呢就開始折騰老娘。”吐出來了總算好過一些。
魚朗心疼的也不嫌棄嘔吐物臟,將東西隨手放到地上趕緊給她遞水漱口,“聽二牛說山上櫻桃有熟的,明早我去給你摘些回來。”
陸嘉卉懨懨的,也沒了剛才的精神,飯也沒用就倒在炕上睡下了。
看著陸嘉卉不舒服,魚朗心裡難受極了,他從來不知道女子有身孕竟是如此痛苦之事,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何這麼著急要孩子,若是他們回宮後在有起碼能有許多有經驗的嬤嬤幫襯著而不是現在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不懂,看著她難受也隻能看著。
魚朗給她蓋了被子,出了屋去了灶房,灶房裡做飯的也是個土匪,但做飯卻不怎麼講究,飯菜隻能說能吃,味道卻是不怎麼好的。以前魚朗也覺得不好吃,但他既然要收攏人心,定然要與眾人同甘共苦。陸嘉卉上山後卻一聲沒吭過,他吃什麼,她就跟著吃什麼,現在想來,魚朗心更疼了。
是他太蠢,知道她有身孕了還不想法子,他看著那大廚正抄著大勺子做飯,眉頭皺了皺,“老李頭,你這手藝該學學了。”
老李頭正忙活著,聽見這話笑了笑,“都是糙漢子吃個飯哪那麼講究。”他都四十多了,手藝也就這樣了。
魚朗皺眉不語,出了灶房又找來王二牛道:“你去問問兄弟們,有沒有誰做飯做的比較好的,尤其是給懷了身子的人做飯。”
雖然這話有些難以啟齒,但為了媳婦兒,魚朗還是冷著臉正正經經的說完了。
王二牛稍微一想便明白怎麼回事了,當即應承下來,“行我去問問,說實話大家夥吃老李頭的飯菜也是夠了,隻是他沒什麼本事,出去搶劫又膽子小隻能在後廚呆著了,等找到合適的人,就讓老李頭打打下手得了。”
對這些魚朗不置可否,點點頭便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