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郡主?
陸嘉卉眉頭一挑,眼睛帶著火看向魚朗。
魚朗一聽便知不好,果不其然他娘子是誤會了。“彆聽這臭小子胡說八道,我跟清寧郡主什麼關係都沒有,不,我就不認識她。”
魚裕剛想補充什麼,就被魚朗瞪了回來,但他挨了頓打,心裡不服氣,不想這麼放過他七叔,硬著頭皮對陸嘉卉道,“七嬸兒,你不知道,清寧郡主小時候可是經常進宮的,我幾個叔叔都差不多大,但清寧郡主隻看得見七叔,還揚言要嫁給七叔呢,京城裡的人都知道。”
他說完瞧了魚朗一眼,見他目光冰冷,嚇得趕緊跑到陸嘉卉身後,緊張道:“七嬸兒,這麼重要的情報我都告訴您了,您可不能再見死不救了,不然就是不仗義。”
為了仗義,陸嘉卉眼神瞟著魚朗,咬牙道:“乖,七嬸兒護著你,你七叔若是敢揍你,我就給你揍回去。”
魚朗身子一抖,趕緊說好話,“娘子你得相信為夫對你的心啊,為夫的心思可是日月可鑒,再說了,你夫君長得好看也不是我的錯,她非得看上我了,死皮賴臉的糾纏,也不關我的事啊,我很無辜的。”
陸嘉卉也隻想逗逗他,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麼多話來,不由得好笑,但麵上還是緊繃著臉,麵無表情冷哼:“這誰知道呢。”
魚朗瞪向魚裕讓他作證,誰知魚裕裝死,扭過頭去逗小山子玩了。
“唉,真是比竇娥還冤枉了,估計待會就該飄雪了。”魚朗垂頭喪氣,想著等會兒還得收拾魚裕一頓。
正說著張滿堂那邊送了飯菜過來,魚裕流著口水看著飯菜,魚朗覺得很丟人,“你在家吃的難道比這還差?”
魚裕白了他一眼,“你不懂。”
魚朗張了張嘴,他還真不懂。
離家出走的方式相似但過程太過不一樣。
吃了飯,魚朗喝著茶水道:“說說吧,路上遭了幾夥人圍追堵截。”
陸嘉卉正在拿針線筐的手一頓,看向魚裕。她隻當魚裕是出門後被搶了銀兩,卻沒往他人的圍追堵截上想。
魚裕哼哼兩聲,“也就兩三波吧。”
現在想想能活著到了這地界兒還真是不容易。魚裕想著心裡美滋滋的,看來他的本事還是不錯的,若是換了其他人估計也就出個京城能活著吧。
卻不想魚朗一聽手中茶杯直接的一聲放到桌上,咬牙道:“好個魚文,好個魚應。”
魚裕瑟縮了一下又不以為意的笑嘻嘻道:“七叔,您看我是不是挺厲害的?”作為皇孫他不可能是個傻的,尤其他爹可是以前的太子,若是他蠢笨無用,早就在京城被人吃了,哪能平平安安的長這麼大。
聽到他厚顏無恥覺得自己厲害,魚朗瞥了他一眼,覺得早上揍的還有些輕了,現在居然還得意洋洋。魚朗想到二皇子和三皇子越來氣,伸手將魚裕的耳朵揪了起來,“我就覺得早上揍的有點輕了,果然,還是不長記性。”
耳朵被揪住,魚裕疼的嗷嗷直叫:“哎哎,七叔有話好好說。”
“哼。”魚朗鬆開他,目光譏誚,“你倒是能耐了,一個人就敢出京。我看你父王不在你就忘了京城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了。”
太子身死,但留下一個嫡長子皇長孫,關鍵這皇長孫還頗受帝寵,在帝意不明的時候,弄死皇長孫也是讓他們少個對手的法子。
況且七皇子和太子一母同胞又關係好,誰知道七皇子會不會腦抽去幫著自己侄子爭奪地位。
當然最好的法子還是兩個一塊弄死,一勞永逸,等礙眼的沒了,他們剩下的幾個誰都不比誰高貴,慢慢鬥就是了。
“我這不是”見魚朗臉色不好,魚裕聲音低下去,“我這不是想來找七叔嗎。在京城太悶了。”
魚朗冷著臉訓斥:“你可知你私自離京你母親多著急?你父王沒了你母親就夠難受了,在這節骨眼上你還一個人都不帶就出了宮。你母親多著急,你皇奶奶多著急,你皇爺爺該多著急?你可考慮過?”
他說的憤怒,心裡的怒火也因為魚裕還洋洋得意而蹭蹭的往上竄。
魚裕聽呆了,覺得他七叔雖然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也很無恥。
陸嘉卉在一旁聽的覺得都聽不下去了,她扯扯魚朗的袖子,道:“哎,差不多得了,你忘了你怎麼出來的了。”
“我”魚朗卡了殼。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也是離家出走的,而且作為一個長輩起了非常不好的帶頭作用。
但這並不能作為他饒了魚裕的理由。
他很快斂下尷尬,抬手給他一巴掌罵道:“你小子還敢指責你七叔不成?你敢頂嘴嗎?敢嗎?你敢我就打爛你的嘴。”他氣哼哼的聽見小山子被吵醒正往這邊瞧,忙給兒子一個討好的笑臉。
小山子視若無睹轉過頭去咿咿呀呀唱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