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她的手,將帕子攤平擱在了床上“不然呢?”
“連顆糖都舍不得扔?”
安錦在嘴中輕輕的磨了磨牙,像隻暴躁的小老虎。
還不是你不讓老娘扔?
她咬著唇,含著水光的眼眸抬頭看他,委屈到哽咽“你、你、你不是不讓嘛……”要不然,老娘非扔你的頭上!
容華眸色深邃的看著她這一副小媳婦的樣,輕啟唇,問“我是誰?”
她皺眉,這什麼問題?他自己是誰,自己不知道,腦袋被驢子給踹了?
“容華”嬌滴滴的小奶音還是不敢不答。
“再給你個機會!”容華冷冽的看著她。
“小華華?”她嘴角抽搐的試探著。
“安錦”容華連名帶姓的叫著她,那雙眼眸又黑又沉。
男人唯一的那點耐心已經用儘。
安錦左思右想,沒想出個理由來,努力的壓製著心中的火氣,要不是怕你玩不起,把我關起來,我用得著受這破委屈?
就算你救了我,可也抵不消你關了我三年的事實!
容華看著她安靜得不像話,嘴角楊了起來,譏諷道“昨天還喊老公,今天就叫容華?”
“你這女人果然虛偽至極!”
安錦驚愕的抬頭看著他,他背對著窗戶,逆光而來,窗戶上的亮光投射出來的虛影打在他的臉上,重疊在一起,更加的讓人踹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一時之間,她也忘了該乾什麼,她從來不會逢迎彆人,也從來沒有人能讓她傷腦筋,或者讓她如此防備。
她有仇,向來當場就報了,不喜歡的人,便是不喜歡,她也懶得搭理。
她的先天優勢擺在那裡,男人女人看見她都忍不住想多回頭看幾眼。
眼裡有讚歎、有驚豔、有嫉妒,於她而言,不過是個江湖過客,喜歡跟她交朋友的人多到猶如過江之鯽。
向來是彆人笑臉逢迎她,她幾時拉下臉去主動湊上去過?
她喜歡一個人獨自坐在一個地方,抽隻煙,過過癮,站在旁邊看著這虛榮又繁華的世界。
知心的朋友就那幾個。
而容華,於她而言,是個生命中的意外。
突如其來的寂靜,猛得讓安錦回了神,她一眼便望進了容華的黑得如同漩渦的深淵中。
心裡咯噔了一下,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你剛才在想些什麼?”容華伸手掐著她的腰往自己的腿上帶。
安錦坐在他的腿上,頓時如坐針氈,惴惴不安,他的這雙腿……
“你先放手,你的腿……”安錦拽著他的衣領,抓出了幾層褶皺。
“你是在想傅庭淵?”他拽著她不讓她動彈,眼神盯著她的臉,有些危險的眯了起來。
“誰?”安錦一頭霧水,她平生第一次被男人抱在腿上,如坐針氈,隻覺的心慌意亂,那還記得住他在說什麼?
他就這樣看著她,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譏笑。
他當著她的麵,臉色沉鬱的一字一句,說“傅、庭、淵!”
轟的一下,安錦耳旁被炸開了花,隻覺的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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