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之緣,不太熟。”
溫茗心道看他們兩個的反應不像不太熟,反倒像有什麼仇似的,不過她向來不喜歡卷到彆人的愛恨糾葛裡,想了想,決定把自己摘乾淨:“我和齊先生也是一麵之緣。”
沈舒臨似乎沒有相信她的鬼話:“我見溫小姐和他相談甚歡。”
“實不相瞞,”溫茗尷尬地笑了笑,“昨天我在曼雅等的人就是他,不過你也看到了,他放了我的鴿子,今天隻是過來登門致歉的。”
言下之意她的確和齊崢不熟。
然而沈舒臨卻似乎抓錯了重點,聞言就笑了:“既然見過,昨天也能認錯?”
溫茗想起齊崢那個混血的長相,確實和墨發黑眸水墨畫裡走出來的沈舒臨大相徑庭,他有這樣的疑惑倒也正常:“畢竟上次見他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時間過去太久,早忘乾淨了。”
主要是那天她酒喝得真的有點多,又心不在焉的,宴會上人多如同過江之鯽,隻敬了一杯酒而已,又不是後來遇到的那個……
溫茗想到這兒,猛地止住了思緒,沒教自己再繼續想下去,卻不想身側開車的那人氣息一窒,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就連車裡的空氣也驀地下降了半度。
緊接著,男人忽然偏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眸光攝人,水色瀲灩,幽深不見邊際的目色沉沉,仿佛什麼都沒說,又仿佛道儘了萬語千言。
溫茗被他這一眼中欲語還休的失落情緒所震懾,剛要開口詢問,卻又見他很快又恢複了之前那種古井無波的狀態,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子利落地停進了車位裡,輕笑了一聲,語氣恬淡得仿佛剛才那一眼的幽怨隻是她的錯覺:“原來是忘乾淨了。”
昨天說認錯人了的時候也沒見他有這麼大的反應,今天雖然大體上還保持著風度,但看起來屬實是心情不大好,有些不知從何而來的焦躁,想來果然還是和齊崢脫不了乾係。看他這樣耿耿於懷,溫茗不禁開始猜測,沈舒臨到底是被齊崢搶過女人還是搶過生意。
思忖間,兩人已經走進了茶樓。
看樣子他是這裡的常客,剛剛停車的時候便有門僮遠遠地迎過來了,這會兒也是有侍者恭謹地在側引路,一口一個“沈總”叫的親切,還忍不住總是偷偷用餘光偷瞄走在一旁的溫茗。
溫茗跟著他一路進了雅間,環顧了一下四周,待侍者恭謹地退下去,隨口問道:“這兒也是你的產業?”
沈舒臨卻搖了搖頭:“這倒不是,不過茶樓老板和我相熟,給幾分麵子罷了。”
“沈先生是做什麼的?”若隻是曼雅的老板,萬萬到不了走到哪裡都被人如此恭謹以待的地步,溫茗見他的談吐氣度,約莫開餐廳應當隻是玩票的性質,畢竟不是誰的代步工具都是全球限量的918Spyder,也不是誰都有這麼大麵子的。
沈舒臨猜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伸手朝她推過一杯清茶,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