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摸不清她的意思究竟是她倆之間沒有誤會還是白靈菲的接風宴她不去,但畢竟這是白靈菲和溫茗兩人之間的事,她們林家和白氏合作密切,她本人又和溫茗關係好,夾在中間不好做人,索性不再多言,直接岔開了話題,說起她們最近去秣城出差的另一個好朋友的事情來。
當天晚些時候,告彆了林梔以後,溫茗又回了文喬娛樂一趟。
才一進了大堂,就看到前台擺著一大束羅德斯玫瑰,火紅火紅分外惹眼,兩個前台正坐在吧台後竊竊私語,看到溫茗回來,忙不迭地站起身來。
見她對著那一簇玫瑰花蹙著眉,前台忙咽下偷吃的瓜子,口齒不清地說道:“這是下午齊崢齊先生叫人送來的,說是給您賠罪。”
誰賠罪會送99朵紅玫瑰?
溫茗揚了揚手,叫她們下次按照慣例把花送到辦公室去,不要大喇喇地擺在前台惹眼,餘光掃到吧台後一堆小山似的瓜子皮,又想起白日裡齊崢和沈舒臨被晾著的事,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叮囑她們往後有點眼色,文喬這麼大又不是隻有一間會客廳,怎麼能叫人坐在大堂沙發上等她,這樣的待客之道實在太丟文喬的臉麵。
那其中一個前台誠惶誠恐地應下來,她話還沒說完就紅了眼圈,一副受儘了委屈要哭出來的樣子,溫茗看著厭煩,也沒了上樓的興致,隻叫另一個前台給找了車鑰匙,便直接回家了。
想來她這段時間確實是對文喬的管理太放鬆,大小事務全任著呂柯宏做主,後者一向抓大放小、不拘小節,是以公司的氛圍才懶散到連公司門麵的前台都敢上班時間坐在後麵嗑瓜子的地步,便又給呂柯宏打電話敲打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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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不知儘頭的火紅玫瑰花田,在玫粉色的火燒雲下蜿蜒向遙遠天光的儘頭。
一窗之隔的,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城堡大廳。花樣繁複的水晶吊燈將整個大廳照的富麗堂皇,乾淨明亮的玻璃窗將廳內的喧嚷人聲隔絕開來,隻留下璀璨的燈影在花園角落裡流瀉。
男人漆黑如夜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將她望著,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好看的長眉也緊緊地蹙了起來,卻沒有將她推開,而是抬手托住了她仰起的後腦勺,閉上眼睛漸漸加深了這個由她發起的、蜻蜓點水般的淺吻。
她嚇了一跳,再也顧不上彆的許多,在男人帶著攻擊性的不斷入侵下慌亂地啟唇想說什麼,卻被那人鑽了空子撬開了貝齒。
混雜著酒氣和馥鬱花香的熱吻幾乎摧人心智,叫本就在酒精作用下昏昏沉沉的大腦越發混沌起來。
她本就是踮著腳的,還踩著配合晚禮服的細高跟,在這攻城略地般的熱吻裡喘不過氣來,隻覺得雙腿發軟,站立不住,嚶嚀了一聲伸手去推,掌心還沒觸及肌理分明的胸口,纖細的手腕已經先被那人捉去,緊緊地扣在身後,連帶著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