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生倒是想戳她頭問一問,然而又拉不下這個臉。
隻能慢吞吞的又躺回桌子上。
也沒有再轉過頭去,而是,盯著狂歌的後腦勺。
思緒不知不覺的就有些飄,他對自己的這個同桌越來越迷糊了,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整整一節課,龔生都是盯著狂歌的後腦勺。
直到下課鈴響起,他才突然反應過來,咦,自己這個同桌竟然睡了一整節課。
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要擱以前,他肯定會調笑兩句。
但現在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抓心撓肝地想著狂歌到底是因為什麼生氣。
最該生氣的人不是他嗎?
第二節課,同桌依舊睡了一整節課。
他甚至還聽到同桌因為睡得太香發出的低低的呼氣聲。
龔生就算是個忍者神龜,也是忍無可忍啊。
第三節課的時候,他拿筆去敲同桌的後腦勺。
這圓溜溜黑烏烏的頭,他從第一節課看到的時候就想敲了。
狂歌扭過頭,迷糊著眼睛瞪他。
臉蛋被壓了兩節課,不僅紅,上麵還有手指印。
龔生盯著狂歌的嘴角。
這女人的嘴角還有口水流出來。
口水,口水呀。
他的印象裡,這個同桌雖然一整年的時間內都穿的是一套校服。
但是校服乾乾淨淨,馬尾雖然隻紮了根黑色的發束沒有過多裝飾,可不管是頭發還是臉上都是乾乾淨淨的,一看就是個很清爽很害羞很內向的好學生乖女孩。
但現在……
這個又是喂人喝**枯,又是把人的手腕腳腕掰斷、還說謊成性、上學逃課、上課睡覺、用衛生巾捉弄自己的同桌……頭發剃光頭、口水流的滿嘴都是……
這真是他的同桌嗎?
龔生對上狂歌詢問的目光,忍不住地問:“你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