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生望向窗外,小聲說:“媛媛,我看到你了。”
彆人認不出來,可他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裝扮。
a市那個初中學校裡又有兩個男生出事。
同樣的手段,同樣的斷骨。
是她做的。
不僅如此,他也挖出了她的過去。
他憋了一整個夏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談論這事情。
理智上他覺得她做得對,人渣就該這樣被對待。
但他潛意識裡卻知道,她這樣不對。
她把自己當了複仇的工具。
她是人,是受害人,她才是那個該重新開始有個更好生活的人。
但現在,她成了罪犯,而那些作惡的人卻成了受害者。
龔生想不通這種邏輯。
他無數次想要和她好好“談談”,想讓她彆再做這種事情。
但他連自己也說服不了,更不知道怎麼去說服她。
所以隻能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盯著她,不想她再去做傻事情。
狂歌沒答話。
戳破這個窗戶紙,龔生比狂歌還要緊張難過,不等狂歌開口,急急忙忙地,繼續說:“彆再這樣了好不好,以後都我幫你,我會全力幫你。”
狂歌:“好。”
她回答的簡略又輕淡,就好似這根本不算什麼大事情。
龔生聽著,心頭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