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了磨牙。
對上狂歌的目光。
狂歌朝他勾勾手:“弟弟啊,來,伺候吾沐浴更衣。”
還沐浴更衣,還吾,當自己是九五之尊了麼。
紀仲真想一巴掌糊在她臉上,要她醒醒酒。
他站在原地不動:“沐浴更衣做什麼?”
狂歌站起身,像個唱戲的,龍威虎步,蹬蹬蹬幾步抬手亮相,氣沉丹田唱:“爾等魑魅魍魎,待吾沐浴更衣上馬打,吾來做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亂世豪傑。”
蹬蹬蹬地,去了浴室。
紀仲:……
好家夥,這還唱的一板一眼的,動作眼神都很到位啊。
真戲精!
紀仲愣了一瞬,馬上跟著去了浴室。
這喝醉酒,彆在浴缸裡淹死了。
他剛推開門,就迎來一腳。
“大膽,何方妖孽敢覬覦吾身體。”
“……”
紀仲那胸口,愣是雪上加霜,他被踹在地上,胸口疼的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媽噠,這女人,還想著他會覬覦她身體?
這自戀的,真是想的美。
紀仲躺在地上沒動。
起不來啊。
他聽著浴室裡倒是沒傳來水聲,鬆了口氣。
但躺了好一會了,浴室裡依舊什麼動靜都沒有。
這可不妙。
捂著胸口爬起來,紀仲這次學乖,站在門的一側,小心翼翼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