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滴水不漏,好似這些人的死全都和她沒有關係。
但,真能沒有關係?
她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以為她有他八分的手段。
現在,她脫離了他的掌控。
如今,黑幫裡的成員,已經沒人認他。
大家認的都是她。
黎南川壓下心頭情緒,繼續問:“去那邊幾天了?去做什麼?”
“剛來兩天,來這邊談個單子。”
“是和吳溫將軍嗎?我和他有點……”
狂歌打斷他的話:“吳溫將軍已經死了,新的將軍是波剛將軍。”
緬甸那邊與他們有生意往來,那邊的將軍換了一個,而他這裡竟然沒有半點消息。
黎南川張了張口,啞然無聲。
還是狂歌又說:“有什麼想要的嗎?回去的時候我帶給你。”
黎南川:“沒有。”
他又說:“注意安全,什麼都沒有你自己的命重要。”
狂歌在電話那頭低低笑了起來:“有的,你比我的命更重要。”
黎南川聞言,這半個月的急躁與不安,一瞬間煙消雲散。
電話掛了後,他在原地站了很久。
因為她身體不好,他早就戒掉了抽煙的習慣。
但現在,他鬼使神差地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雪茄,站在床尾處。
長夜漫漫,與他相伴的是一圈圈出現便消失的煙霧。
狂歌在金三角待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除了那天主動給黎南川打電話,她沒有再接他的任何電話,他發的信息,她也隻是掃眼而過。
從金三角回去,她為黎南川準備了一車鮮花。
特意從金三絕空運回去的。
“喜歡嗎?”
黎南川瞧著站在車旁的她,又瞧著被花淹沒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