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心一驚,這個名字她不陌生,可以說,暗夜組織完全就是置她於死地的凶手。她想了想,道:“我有一個朋友,半個月前坐了一艘船,可是那船卻沉了,我了解到,是暗夜組織下的毒手。所以,我想了解更多關於這個組織的事情,為我的朋友報仇。”
“我知道這個組織,”他的眸子深不見底,帶著意味不明的情緒:“暗夜組織在全國都有勢力,領導者代號‘血魔’,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比如走私軍火,販毒,拐賣婦女,總之什麼利潤大就做什麼,全然不顧道義。你說的那條船上有個富翁叫梅三霍,在山西做煤礦生意,那船出事後,梅家大亂,他的家產就被一股神秘的勢力給吞並了,如此說來,一定是血魔的傑作。”
“居然是這樣?”水影的拳頭默默地握緊,怪不得那些人要沉船,竟是為了此。
可是。
為了利潤就害了整整一船的百姓,如此心狠手辣,實在是世所罕見。
“幾年前,巡捕房派了一名警探潛伏到暗夜組織,這名警探得到消息,說血魔藏身於上海灘,可是他十分狡猾,在巡捕們去搜查的時候,提前埋下炸彈,最後有十名巡捕被炸死,損失慘重,那名警探也被暗夜組織抓起來,虐殺後,拋屍黃浦江,屍體慘不忍睹。這件事一直是老探長心頭的一根刺,直到我接任探長,他還囑咐我,一定不要放過血魔。”
他的聲音清冽,回蕩在水影耳邊,如在夢中。
“誰知後來那姓唐的探長即任後,屍位素餐,全然忘了這血海深仇,如今,探長的位子傳到了我的手裡,我又怎能像他一樣碌碌無為?對我來說,忘記,就是背叛。”
水影從他眼中讀到了一絲很明顯的恨意。這是她第一次從他身上讀到這麼強烈的感情,好像怎麼也壓抑不住,連聲音都在顫抖。
“看來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對於血魔的行蹤,你們有什麼線索嗎?”水影問。
炎曜的唇向下一瞥,搖頭,“自從那次後,血魔就失去了蹤跡,像一滴水流入了大海,怎麼都找不到了。雖然我搗毀了幾個血魔的窩點,卻到底沒有抓到本尊。”
水影歎了口氣,“想必抓捕血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過謝謝你,肯跟我說這些。”
她的眸子清亮,像一泓泉水,能將人內心深處的汙垢蕩滌。
***
次日。
傑克與李為樂幾乎是同時來到巡捕房。
“我查到了!”
“是我先查到的!”
二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說吧。”炎曜負著手,站在窗邊,逆光之下,更顯威嚴。
李為樂搶先說:“通過調查,我們發現張管家有個堂弟,正好就是大中華歌舞廳的經理,也就是我們在案發現場見到的那人,可是張管家的妻子卻查不到,也許是個默默無聞的農村婦女,早就死了吧。”
“張經理?”炎曜記得,當時在案發現場,就是張經理給他帶路的。
“不光如此,當年還是張經理的母親收養的阿誠。”傑克咽了下口水,道:“我們上午去詢問了張經理,他被我們一嚇,什麼都招了,卻死不承認自己參與了這個案子,還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