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曜從座位上站起,冷聲道:“是時候去會會他了。”
李為樂點頭,“我現在就去準備。”
“等等,你還有另外的任務。”炎曜叫住了他,“派幾個弟兄仔細搜查張孟的家,他走得匆忙,我們一定會有所發現。”
……
幾個小時後,審訊室內。
張孟穿著破舊不堪的勞工衣服,灰頭土臉的,他本打算掩人耳目,卻終究是百密一疏。天氣很熱,眼前隻見一隻飛蛾滑過,落在了蠟燭的周圍,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好像被什麼東西拉走了神思。
炎曜進入審訊室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炎探長,你來了啊。”張孟嘴角扯開一抹笑,片刻便收回了。
“有什麼想說的?”炎曜隻是淡淡道,“現在你主動交代了,我可以坦白從寬,若是你死鴨子嘴硬,那麼我手上的證據也足夠定你的罪。”
張孟心想,如果你們證據足夠,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審訊我?嘴上卻隻是反將一軍,“你們有什麼發現?”
“我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
炎曜一字一句道,見張孟仍是嘴角緊閉,冷哼了一聲,拿出一疊燒過的信,這信看來已有些年頭,微微泛黃,帶著焦糊味。
“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叫苓苓的女孩吧,這是我們從你家的廢墟搜出來的東西,這裡,清晰的落款,貝裡斯。”炎曜手指落在了那三個字。
張孟一怔,低著頭,垂眸道:“沒錯,我就是貝裡斯。”
再抬頭時,眼睛似乎有血絲。
“是他們殺了苓苓,我要為苓苓報仇!從我見苓苓的第一眼我就愛上她了,隻是一直不敢與她表明心跡,隻能先悄悄地和她當筆友,再在現實裡麵相見,我千不該萬不該,邀請她加入探險團,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遇到那幾個畜生!”
炎曜說:“可你明明也侵犯了她。”
“這是他們逼我的!”張孟捂住臉,喉結滾動,“我不想這麼乾,可是他們非要拉我下水,說我不乾,就不借給我錢,於是,我隻能照做了……事後,他們居然殺了她!”
“羅傑也是被你害的。”炎曜神情冷冽,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孟“哼”了一生,“什麼羅傑?他不是失蹤了嗎,這可不關我的事,是老天都看不過眼了,要收他。”
“是麼?”炎曜見他態度輕蔑,隻是搖了搖頭,有些人,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呢。
“我們設想過無數可能,卻怎麼也沒想到,羅傑那天根本就沒去幽靈山洞,這一切都是你們幾人串通而編造的謊言。詭計是這樣的,羅傑那天就沒打算去和你們探險,而是想去參加著名作家秀春先生的演講,”炎曜將一個信封擺在張孟的眼前,“這是警方從羅傑宿舍內搜出的演講門票,他是秀春先生的狂熱追隨者,怎麼會錯過這一盛會?而演講門票上的時間正好是他失蹤的那天。”
張孟嘴唇哆嗦了一下。
“而你在那之前就把羅傑騙出來,然後呢,殺了他,否則這演講門票怎麼還跟新的一樣,連角都沒有撕掉?後來,你用苓苓的秘密威脅另外的兩人,要他們和你一同去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