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曜不置可否,臉色仍然是冷冰冰的。
“下一步,我能幫你什麼呢?”
炎曜隻是公事公辦地說:“明日我會提審羅淼,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頓了頓,“等著市長給你頒獎吧。”
水影語塞,心想,我在乎的是這個獎嗎……
我在乎的明明是案子!
車子緩緩停在了水影的宅前。
水影和老常一起下了車,她朝炎曜揮手,打趣道:“謝謝炎探長送我回來,隻是探長今天怎麼突然想著開自家車了,難道接下來有什麼活動?”
“探長要去相親。”司機搶先說。
水影:“……”
轎車絕塵而去,水影心想,喂,你這是卸磨殺驢啊!
太不厚道了吧!
***
這些天,水影有些氣不順。
該死的炎曜,說不讓她管還真就一點消息都不透露了。行,有本事下次驗屍彆求她!
老常安慰她說,上海灘名流權貴那麼多,有錢有顏的公子那不是一大把?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多看看劇本,提高下演技!
說得沒錯!她現在首要的是發展事業,男人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水影穿著一身銀白色的絲綢睡衣,勾勒得身材窈窕,楚楚動人,她窩在沙發上研讀劇本,茶幾上放著一杯紅酒。不知怎的,居然睡著了,她夢到了炎曜領著一位金發碧眼的洋妞對她說:“這是我新娶的太太,來,你們認識一下。”
洋妞笑靨如花,嬌俏地伸出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道:“omeetyou!”
水影嘴角抽搐,Nice個鬼啊!
她從夢中驚醒,才晚上十點鐘。趕忙喝了幾口紅酒壓壓驚,沒多久,隻覺得頭很暈,天旋地轉的,拿起酒瓶,才發現這酒居然度數那麼高。
這時,門鈴響起,劃破了一室寂靜。
水影揉了揉太陽穴,掙紮著起身,連拖鞋都沒有穿,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沒多想,就開了門。
門外居然站著杜邵凜,他穿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像是從哪個酒會出來。入目便是水影臉頰坨紅的樣子,她的美眸像染上了一層薄霧。杜二目光緩緩下移,隻見她嫩白的腳趾落在沉香色的羊毛地毯上,小腿又細又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無數的鉤子爬上了心頭,讓杜二心癢難耐。
“你來乾什麼?”水影懶得跟他浪費時間。
“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杜二見她脖子上貼著紗布,不自覺地伸出手。
水影雙手抱臂,後退了一步。
杜二見她滿臉防備的樣子,問:“怎麼,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不方便。”水影沒好氣道:“我很好,就不勞煩杜少爺關心了,現在孤男寡女到底是不方便,杜少爺請回吧。”
說著便打算關門,杜二一把抓住了門框,側身進來。
“你要乾什麼?私闖民宅可是重罪!再說了,你不是有未婚妻嗎?原落依要是知道,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水影暗叫不好,退後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杜二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不是喜歡我嗎?現在我發現,自己喜歡的是你,我們是兩情相悅!至於原落依,隻要你從了我,明天我就跟她退婚,和你訂婚!不,直接結婚也可以!”
“哪來的兩情相悅?!杜少爺請自重!”水影甩開他的手,心想水影兒還真是傻,怎麼看上了這麼個男人。
杜邵凜卻抓住她的肩膀,“以前為我要死要活的,現在卻裝貞潔烈女了?”邊說邊開始解皮帶。
……
老常本打算給水影送老家的醬板鴨嘗嘗,遠遠地就看到杜邵凜往水影家去了,他心中警鈴大作,可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怎麼打得過年輕的小夥子?赫寒之又去出差了,也幫不了他們。於是老常鴨子也顧不著了,隨手一扔,火急火燎地往警局趕去。
他本想給她雇幾個保鏢來著,再聘兩個傭人,可這丫頭卻說自己喜歡自由,不喜歡人伺候,隻有一個做飯的老媽子,也僅僅是吃飯的時間在。哎,當初真是不該聽她的!老常心中十分後悔,也許在他心中,水影不止像是搖錢樹,更像他的半個閨女。
炎曜正在看文件,傑克匆匆趕到,說老常求見。老常跌跌撞撞地說明了來意,炎曜立馬下樓,連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