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繼續說:“把那人押回巡捕房,讓法律來審判他,才是正道!”
就在他遲疑的一瞬,那人突然從腰間抓住一把小刀,往水影的方向扔去,炎曜下意識地一擋,那人抓住空隙,飛也似的逃走了。
密道的門被關閉,炎曜隻是立在那裡,身形僵硬,望著那人撤離的方向,喉結滾動,眼中寫滿了怒氣。
他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握拳,像發泄似的往石頭上打去,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鮮血從他的手上流出,沿著石壁流了下來,落到了地上。
水影不忍,走上前來,從背後摟住了炎曜的腰,炎曜一愣,手臂不自覺地垂了下來。
水影歎息了一聲,輕輕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這麼痛苦……也許我不該製止你……”
“不是你的錯,你說的對,作為探長我的確不能對他動私刑,我隻是氣自己,居然讓他給逃了。”
“隻要他沒出島,我們想抓住他並非難事,你也不用太責怪自己,畢竟敵人太狡猾了。起碼你堅守住了自己的本心與原則,沒有讓仇恨蒙蔽雙眼,吞噬理智。”
“可是巡捕房的兄弟們……”炎曜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水影的額頭抵著炎曜的後背,她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安慰道:“他說的話我們未必能全信,若是上麵的山洞崩塌,一定會有很大的聲響,也會有一些落石在這裡,可是我們並未看到。可能他隻是嚇唬人的,又或者警員們已經用了彆的方法逃生了。”
炎曜頷首,身上的怒氣似乎消散了一些。
他猶疑了一下,“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恐怖?”
水影想起剛才炎曜對黑鬥篷的話,隻是搖了搖頭,“可是你到底沒有那麼做不是麼?君子論跡不論心,若要論心無完人,隻要是人,就難免會升出黑暗的念頭,隻要我們沒有那樣做,就仍是一個坦蕩正直的人。”
她的話語像上天灑下的甘霖,讓炎曜乾涸的心房逐漸滋潤起來。
山洞中隻有微弱的火把,照在二人的身影上,在山洞的石壁上留下了兩個重疊的影子。
……
水影突然看到炎曜身邊似乎有一些痕跡,不由得放下手,驚道:“那是什麼?”
兩人往一側望去,隻見那裡有兩幅畫,均是由石頭刻上去的,畫上的人兒十分簡單,隻是表達的意思卻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