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吧,我不想浪費時間。”
“哎呀呀,冤枉啊,那個擺水果攤的王三一直看我不順眼,我不過就要他交一下保護費,他就嘰嘰歪歪的,我就綁了他的女兒,最多隻是親了親她的小嘴,咱們也隻是小打小鬨,可不是什麼大事!您啥時候放小人回去啊?”江四像個老油條,圓滑地說著像是已經說過無數次的台詞,“我知道您和那位大人有關係,就算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於您啊!”
李為樂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以江四這錙銖必較的性子,居然會放過他,還和他道歉,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原來,竟又是靠著那位的緣故……李為樂突然覺得胸悶,連握住煙的手指都停住了。
無論他逃到了天涯海角,那人果然能夠找到他。
將審訊本放下,“你知道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那您對啥感興趣,小的一定是知無不言!”江四抽了一大口煙,吐出煙圈。
“水小姐的經紀人常昶遭遇了毒手,說,是不是與你有關!”李為樂按滅了煙蒂,先聲奪人。
江四哎呦一聲,“這……這從何說起啊!小的隻是老大的手下而已,本本分分的,老大昨天難得很高興,賞我們許多銀元,小的這才去青樓玩玩,誰知道酒還沒醒就被押過來了!”
“你不用多說,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就行,第一,那天付瑞恒的酒席,你是否在場?”
“……是。”江四有些不寒而栗,這小警探什麼時候這麼嚇人了。
“第二,經過驗屍,常昶胃裡還有沒消化乾淨的東西,和付瑞恒倒是息息相關呢。”李為樂走近了一步,逼問道。
江四耷拉著眼睛,“那……那是……小人也不知道啊。”
“還想狡辯?”李為樂的低氣壓讓江四有些喘不過氣,“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不想活了。”
“我……哎,那是老大氣不過,想要逗弄一下老常,就隨便撕了賬簿的一頁紙,讓老常吞下去。”
“那蓮霧教呢?付瑞恒和蓮霧教有什麼關係?”
江四又吸了一口煙,平複心情,“老大早年是和他們教的頭頭做過生意,可是現在早就沒有聯係了啊!”
“但是巡捕搜到了你們和蓮霧教的密信往來,證明仍然在聯係,而中間的聯絡人,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這密信,正是在你家搜到的。”
江四一驚,話都說不明白了,“這……”
“你剛說付瑞恒今天很高興,賞了你們很多銀元,那你可知道付瑞恒為什麼那麼高興?難道……”他逼近了一步,“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卻沒被抓住,所以得意起來?你也不必狡辯了,你們無意中發現常昶的紋身,所以替蓮霧教除掉老常這個叛徒,還用蓮霧教規定的死法——斬去四肢,代表讓此人魂魄不安,不得升天。”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咱們老大一向是遵紀守法的,”他特意加重了“一向”兩個字,“隻是昨日晚間水小姐來了,老大請她進了房間,順便給我們錢去吃酒,說不要打擾他們,嘿嘿,郎情妾意,都一晚上過去了,老大一定是抱得了美人歸了!”
“你說什麼?!”李為樂抓住他的衣領,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你再說一遍!”
江四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李為樂對水影的心思,汗都出來了,隻是嘟噥著:“小人……小人說的是事實……”
李為樂從江四嘴裡搶過了煙蒂,一下子按在他的手腕上,江四被燙的“啊”了一聲。
“把他給我綁在鐵架子上,嚴刑拷打,看他還怎麼嘴硬!”李為樂眼眸冰涼,沒有半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