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兒咬牙,一時間突然有些後悔,她應該告訴他的,如果告訴了他,她是不是就不會落到如此下場了?可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嘴巴已經被堵住,再多的辯解也無濟於事了。就在她以為棍子會落到身上時,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背上似乎覆上了一個人,硬生生地幫她挨了一棍。
“你還好吧?”水影摸摸她的頭,隻覺得背上很疼,像骨頭斷了一樣。
穗兒眼眶含淚,“你怎麼來了?”
“謝謝你。”水影隻是說。
謝謝你沒有告訴他我的身份。
謝謝你冒著被打死的風險也要替我保守秘密。
可是,我不能拉你下水。
水影轉過身,挺直脊背,對上了李皖,“她是無辜的,如果不小心弄臟了少帥心愛之物,我們幫您洗乾淨便是,穗兒的媽媽有一雙巧手,就算是弄破了,也能幫您縫的好好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李皖握住拳頭,似乎咬牙切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也配?!”
水影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們都是人,誰又有資格說我們不配?少帥在軍營裡說一不二,人人都怕你,可是你今天如果真的打死一個無辜的姑娘,他們又會怎麼看你?恐怕人人都會心生恐懼吧,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讓你生氣,然後白白地丟掉性命。軍中如果有這樣的主帥,又怎麼會讓人真心誠服?”
“你在質疑我?”李皖的神情冰冷的嚇人。
“不可以麼?我知道那平安符是那姑娘送給你的,可如果少帥為了區區一個物件就濫殺無辜,豈不是讓那姑娘白白背上一條性命?恕我直言,這樣的女子,簡直就是紅顏禍水!少帥還是忘了她吧……”
“嘩——”
重重的一鞭打在了水影的身上。
李皖手裡拿著馬鞭,眼睛裡似乎有血絲。
“你,想死嗎?”
水影眼中閃過震驚,握著拳,死死地盯著他。
“我看是你的脾氣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嘩——嘩——”
又是兩鞭。
水影被打得後退了兩步,努力保持平衡,不讓自己跪下來。
烏黑的衣裙下有幾道血痕,卻因為衣服顏色太深而看不明顯,使她的身影愈發孤傲。
身後的士兵卻重重地踹在水影的後膝蓋上,“呸!敢忤逆少帥,給我跪下!”
水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抬起下巴,撐著手,想要爬起來。
“李皖,你沒資格決定我們的死活,放了穗兒……嘶……”
話音未落,士兵竟踩在水影的手背上,“大膽,居然敢直呼少帥的名字!”
她憤怒的目光穿過士兵小人得誌的臉,定在李皖身上。
其實,水影大可以直接對他說,她就是李皖要找的人,但是她不想。現在的李皖實在是讓她陌生,和半年前簡直是判若兩人。可她更不想他陷得如此之深,他要真那麼狠心,大不了就打死她,如果真的打死了她,他就永遠也找不到她了。
這個瘋狂的想法讓水影感到害怕,可又有什麼可怕的?
他要瘋,她就陪著他瘋!
這時,另一個小兵慌忙地跑來,說:“不好了少帥,有人擅闖軍營,他說他是您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