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蟬衣將昏迷的兩人綁好拖在牆邊,隨後讓薑婉枝回馬車裡了。
薑婉枝覺得四肢有些發冷,於是乖乖的縮在馬車裡,隻是囑咐聞蟬衣要小心。
聞蟬衣處理完了兩人,剛準備踩上馬車,動作卻突然一頓。
不對。
還有第三個人。
聞蟬衣隨即察覺到了什麼動靜,瞬間閃身,霎時間兩個飛鏢擦著她的臉劃過去。
她剛鬆一口氣,卻瞬間意識到不對勁,立即扭頭看去,那兩人被飛鏢射中已經死了。
薑婉枝聽到了馬車外的動靜一驚,問道:“蟬衣姐姐,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
聞蟬衣皺眉看向飛鏢射來的方向,卻連個影子都未曾看到,聽見薑婉枝的話連忙道:“我沒事,你彆出來!”
那人身手同她相當,就怕是有備而來。
薑婉枝從小就見不得血腥場麵,一看就頭暈,要是讓她看到了這兩人慘死地場景今夜還不得失眠了。
“好。”薑婉枝知道馬車外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擔憂的點點頭。
聞蟬衣聽著四周的動靜,抬手攥緊了劍柄,隨時準備拔出,卻發現那人又離開了。
薑婉枝等了一會兒,感受到馬車外安靜下來,隨後馬車又緩緩行駛起來。
她問道:“蟬衣姐姐你沒事吧?”
聞蟬衣道:“沒事。”
薑婉枝鬆了一口氣:“不是說好今夜在這休息嗎?”
聞蟬衣加快了速度:“路上不安全,我們還是提早回京都。”
薑婉枝坐在馬車裡不敢再睡,無聊的扳著手指。
薑家並無仇家,那此種行為便是對事不對人。
難道是因為那婚事?
她快及笄了,此次回去婚事就該提上日程了,也許是有人不願薑、淩兩家結親?
薑婉枝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張人臉,不禁猜測起來。
若非是她?
—
之後一路上再無出現意外,馬車行了幾日便到了京都境內。
因為薑婉枝在客棧裡睡過了點,直到客房門被聞蟬衣一腳踹開了才不情不願爬起來,其實這裡麵慘著點故意拖延的心思,她不想那麼快就回去。
這也就導致到達京都的時候已經到深夜了,然而城門已經關了,馬車停了下來。
薑婉枝坐在馬車裡正慶幸著可以晚一天回薑府時卻突然聽見沉重的城門緩緩推開的聲音。
馬車還停著未前行,四下皆靜,聞蟬衣坐在馬車外沒說話。
薑婉枝聽見開門的聲音心下一驚,怔愣一瞬後仔細聽著外邊的動靜。
這是誰來了嗎?
又乾等了少頃也沒交談聲,直到開城門的聲響都停了,這會兒是真的徹底安靜下來了。
薑婉枝最後實在忍不住將簾子掀開了一條縫隙,腦袋湊近看向外麵。
京城外荒涼的夜風吹了些進來,在她青陽耽擱的那天夜裡著了涼,現在身子還有些不適,此時鼻子倏然有些癢,她強行忍了忍。
聞蟬衣不知何時離開的,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薑婉枝盯著不遠處的城門口,依稀能夠看到那身形頎長,紮著高紮發的人正端坐在馬上對著這邊,整個人自帶一陣冷意,陰影蓋住了臉,快要融入夜色,看不清情緒。
僵持了片刻,那人便騎著馬慢慢朝她過來了。
難道連蟬衣姐姐也打不過那人嗎?不然為何無聲無響的就這麼不見了?
若是連蟬衣姐姐都打不過那她就更不用說了,更何況她此時還手無寸鐵。
薑婉枝咬唇謹慎的緩緩放下了簾子,在想好對策之前還是不要打草驚蛇。
她方才看了那人手中並無持箭,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