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愣了下,回神隔著輕薄的衣袖牽緊了她的手,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樣啊……我覺得現在這樣生活下去也未嘗不可。”
“日後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若有你在,便很好。”
薑婉枝覺得不對勁,試圖糾正他的想法:“我們總會分開的,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
“不會的枝枝,我們至死也不會分開的。”淩玉聞言笑意愈濃,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同她十指緊扣,語氣極為清晰肯定。
隻有這一點,他敢無比保證。
“世事無常,我有可能會離開,玉玉怎麼能如此確定?”薑婉枝毫無察覺手被人牽緊,關注點仍在他的話上。
淩玉道:“枝枝一先開始不是更喜歡我嗎?所以這門婚事其實暫定的人選是我。”
當初淩夫人懷孕時本想著一男一女就定為娃娃親,不曾想最後生下來的是一對雙生子,薑婉枝一直以為人選未定,所以聽到這話的時候懵住了。
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玉玉同意這門親事嗎?”
淩玉笑道:“當然。”
見她有些走神似在做什麼決定,淩玉抬手撫平了她皺起眉頭:“枝枝不樂意?”
薑婉枝沉默下來。
玉玉這麼懂事,同意這門親事興許隻是不想違背長輩的意願。
況且方才隻是被他發現同鶴生獨處了便一副落寞傷心的模樣,若現在說想退婚,被他以為是嫌棄他,待會兒怕不是得直接掉眼淚。
薑婉枝想起上一次淩玉掉眼淚的時候靠著她,肩上的衣服都濕掉了。
薑婉枝說完便慌亂的掙脫開了他的手朝窗戶那邊翻去,結巴道:“等、等……我想好了,今夜再給玉玉答複。”
怎麼可能想好!
她根本就想不好!
淩玉看著她的匆忙逃離的背影又笑了:“好,那我等著枝枝。”
淩玉剛要推門而去,隻見門外一襲淡藍衣袍的青年正雙手抱胸靠牆看著他,清冷的眉眼微懨。
“……”
—
薑婉枝從淩鶴生房間出去後便回了薑府,走進自家院子坐在秋千上蕩了起來,覺得無聊了才想起來小黃不見了,剛一抬頭隻見聞蟬衣從屋頂上跳下來。
薑婉枝剛想跟她打招呼,對方卻先一步開口:“小黃咬了那個新來的侍女,如今被薑夫人帶走了。”
她聞言一驚,覺得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小黃以前從來沒有咬過人。”
“確實是咬了,我親眼瞧見的。”聞蟬衣道。
薑婉枝根本來不及多想,急匆匆的往薑夫人的房間走去,隻見小狗被關在籠子裡蜷縮著身子,澤蘭也在,正在和薑夫人說著什麼。
原本趴在籠子裡的小狗見了她掙紮著爬起來,高興地“汪”了一聲。
薑婉枝看了它一眼,隨後朝兩人走近,試探叫道:“小娘。”
黛姝正牽著澤蘭的右手看了看,見薑婉枝進來來不及回應,隻是點了下頭,隨後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好在蟬衣及時攔下了你的手才沒有受傷,薑家會賠償你一些銀子,隻是這照顧小黃的差事你恐怕做不了。”
澤蘭的年紀同薑婉枝相仿,黛姝總是不忍心虧待她。
澤蘭聞言收回手一言不發當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額頭磕在地麵發出“咚”的一聲。
兩人當場愣住了。
黛姝焦急的連忙彎腰想要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可是無論她怎麼拉都拉不住。
“我方才說的賠償你可是有哪裡不滿意?”
“沒有不滿意!隻求夫人不要趕我出府,我可以不要賠償!”澤蘭語氣堅決帶著哭腔:“隻要能留在府裡,讓我做什麼都行!”
黛姝頗為無奈:“……可是這府裡上上下下都不缺人手了,若是覺得銀子不夠,我可以再多賠償一些……”
澤蘭剛準備早說些什麼,隻聽見薑婉枝冷不丁的開口,徹底愣住了。
“澤蘭想當我的侍女嗎?”
黛姝驚訝看向她:“可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