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枝聽見烏棲的話緊張的忽然收緊了一下淩玉的手臂。
緊接著就聽見對方胸腔裡溢出一聲悶笑聲,替她解釋道:“無事,枝枝喝醉了,我帶她出去透透氣。”
他刻意咬重“喝醉了”三個字,薑婉枝尷尬得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洞跳下來。
她才不想出去。
薑婉枝閉眼皺起眉,輕哼一聲亂動幾下想要掙脫對方的手,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緊接著整個人被他扶穩站起來。
對方刻意壓低的聲音從她頭頂落下,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這會兒倒是哼哼唧唧起來了。”
等淩玉扶薑婉枝出了正廳,走到不遠處的亭子後才鬆開她:“除去刻意裝醉不說,我倒是想問問你方才當眾撩撥我,拔我簪子是何意?”
薑婉枝覺得不可思議,自己一沒傳情,二動作粗魯他竟覺得她是在撩撥他?!她殿前這麼失禮淩玉竟然看不出來嗎?!
“……我這麼失禮玉玉不生氣?”
淩玉好似忽然明白為何她方才要問自己討厭什麼人,原來是在試探自己對她的容忍度。
他解釋道:“若是旁人,枝枝做的這些的確很失禮,但枝枝不是旁人,這些親密於我而言與撩撥無異,我高興都來不及怎會生氣?”
薑婉枝著急解釋:“可也不是親密啊……”
淩玉眼神懷疑看著她,語氣固執:“枝枝主動觸碰了我不是喜歡我是什麼,這都不算得親密嗎?我不信。”
薑婉枝糾正他:“可我是在拔你的簪子,還用你的衣袖擦嘴……”
“枝枝為何不拔其他人的簪子隻拔我的?還不是因為喜歡我。”
“……”
薑婉枝無言以對。
玉玉這邏輯無敵了。
“按理說我和鶴生身體構造應當也是相差無幾,若這種行為不是喜歡我,難道是說枝枝每日同他摟摟抱抱還對我這副軀體感興趣?”
淩玉說著耳根發燙起來,那雙含笑的漆眸裡閃過一絲克製不住異常興奮,夾雜著某種欲望。
“它也喜歡枝枝。”
薑婉枝欲哭無淚。
不應該是這個走向啊?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淩玉察覺見到她的神情,有些不解:“枝枝似乎不高興?”
薑婉枝不希望淩玉多想,壓下念頭笑道:“……沒有啦,和玉玉在一塊很高興。”
說著薑婉枝環顧起四周,亭子周圍便是一個長滿荷葉荷花的池塘,隔了太久沒回來看一切事物熟悉又陌生。
薑婉枝突然想起什麼,饒有興趣道:“感覺這裡都沒有變,我還記得前些年夏夜咱們四個在這個亭子裡乘涼,蕭施朗一個失足掉池塘裡麵去了,當時水花濺得好高哈哈哈!”
淩玉回憶起來嘴角不由的揚起一個弧度:“還不是枝枝裝神弄鬼嚇到他了。”
薑婉枝後背靠著亭子的圍欄仰頭看天:“我後來不是已經同他好好賠禮道歉了嘛,話說我回來了還沒看見他呢,他怎麼不來找玉玉你們玩?”
淩玉道:“他前幾日在雲祉街剛上演一場英雄救美,毀壞了好幾家鋪麵,如今被世伯關在府中麵壁思過,應當明天才會被放出來,不過你回來的消息應當今日便傳到他耳朵裡了。”
這種事情蕭施朗並不少做,薑婉枝光光是聽著便能想象出那個場麵,笑道:“玉玉我們打個賭!”
“我賭明日一早我一出府便能看到他!”
淩玉笑道:“先說好賭什麼,不許反悔。”
薑婉枝立即坐直身子,頗為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我薑婉枝什麼人品,何時耍賴過,就賭三壇竹葉青,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