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周悅回了一把刀後,微信靜了下來。
密閉的車廂內,空氣流通差,悶得人頭腦遲鈍。
薑暖試著清空大腦裡的廢物信息,開始思考如何跟談煜套近乎。
她是個小說寫手,隻是母胎單身二十五年的生活經曆裡什麼都有,唯獨沒有戀愛經驗。
以至於每次交稿的劇情流文章總能讓周悅發來一大堆吐槽信息,然後安慰她是時候為事業找個男人認識下了。
薑暖每次都應下,然後每次都不當回事。
雖說沒吃過豬肉,可她見過豬跑啊!
那無非就是先了解再進一步最後推倒嘛。
一提起推到,薑暖不由地想起了早上的夢。
那串佛珠的檀香氣息猶在鼻尖縈繞,珠子發出的碰撞聲都那麼有磁性。
她一把捂住臉,青天白日的,好羞恥啊!
薑暖羞了一會兒,摸出口袋裡的姻緣簽,放在手裡看了半晌,又默默地跟佛祖道歉,許願佛祖早日成全她。
看簽紙的間隙,舒楓把談煜的課表發來了。
連帶著一塊兒來的還有談煜的郵箱。
薑暖回了個“比心”的表情包,用指尖拖開了那張課程表,認真記了下課表。
至於郵箱,她不打算用。
又不是公事,貿然用郵箱發私信不太尊重美人,還是得想點辦法多正麵接近。
欣賞課表、計算日子的時候,地鐵很快到站。
薑暖工作的石瑰雜誌社位於帝都的主城區,一棟高聳入雲的寫字樓中,有一整層都是雜誌社的。
她刷卡進入四麵釉金的電梯,找了個角落靠著,眼神放空,任憑一道道刺眼的白光碾過。
原本這金碧輝煌和榮華富貴跟她八竿子打不著的。
自己大學畢業那年,薑樂雲正好在石瑰裡升了組長,手裡有個實習生轉正的名額。
恰巧薑暖的爸爸從部隊裡回來,請家裡人吃了頓飯。
飯桌上親戚們敬酒聊天,無所不說,熱熱鬨鬨,酒氣、煙氣堆了一屋子。
唯有薑暖在一邊窩著,飯也沒吃幾口,整個人昏昏欲睡,隻想回家,壓根沒關心他們在聊什麼。
結果一頓飯過後,她就被媽媽告知要去石瑰雜誌社工作了。
薑暖如遭雷劈,正要拒絕,卻被喝了酒的父親用冰冷、通紅的雙目堵了話。
跟那個男人之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到嘴邊的那句“不去”變成了“謝謝。”
於是薑暖被薑樂雲當臥底、跟班使喚到了現在,整整兩年。
好在她“臥底”的小組還算好相處,組長喻冰年過三十,一向公事公辦,倒也沒有因為薑暖的裙帶關係為難她。
明暗光影滾動,電梯叮的一聲拉出一片刺眼的雪白。
薑暖抽回思緒,整頓了下精神。
一進門,她照例被出來添水的薑樂雲逮住,拉去辦公室說了一頓,等教訓地差不多了才把她放出去。
薑暖徑直去了組長的辦公室。
外頭陽光正好,她敲門時看到組長正在煮咖啡,熱氣升騰,給偏冷調的房間格局裡添了一絲暖氣。
喻冰看到敲門的薑暖時愣了下,隨即想明白了什麼,搖頭輕笑,“彆人是帶薪休假,你是物儘其用。月末定題又有熱鬨了。”
薑暖扯出一個無奈的嘴角弧度,“組長,您就彆打趣我了。”
喻冰倒了一杯咖啡遞,遞給被霜打過的薑暖,“抬起頭,喝點。”
薑暖接過,想著組長知道這事兒,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喻冰對全組人都很好,哪怕是對她這個“奸細”也沒有苛待,反而儘心指點。
薑暖不是恩將仇報的人,可是她夾在這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