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窗戶灌入了冷風,吹得窗簾沙沙作響。薑暖起身,把窗戶關好,又把燈光調暗,猶豫再三,還是靠近了談煜的病床。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長時間地看著談煜。
男人的麵色冷白,眉心蹙起,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薑暖用手撐著,腦子裡開始滾動播放他們的種種。
起初,她確實是見色起意,被他吸引。
但是經此一事,她總覺得談煜的身後似乎藏了很多東西,把他掩在了迷霧裡。
倒不是說她多麼慈悲,隻是她從心裡覺得談煜是個好人,不該受此磨難。
既然如此,她也想離他更近一些。
即便無果,也沒有後悔,不會和她以前一樣。
薑暖把這點事琢磨明白後,伸了個懶腰,覺得雲開霧散,硬撐著點滴打完,請護士拆了針,又給他按了會兒手背,這才搬著椅子到角落裡,靠著牆壁沉沉睡去。
而薑暖剛閉上眼沒一會兒,談煜便醒了。
他撐著坐起來,隻覺得手背陣痛,下意識地掃了眼身邊的窗戶,呼吸才漸漸平穩。
他正欲掀開被子下床,忽然發覺角落裡坐著個人。
橘黃的光下,薑暖的頭歪著,墊在手背上,看著睡得不大舒服。
談煜揉了揉頭,慢慢回憶起了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
此時,放在床頭的手機亮起,他點開看了眼,是殷承越發的消息。
“我估摸著你該醒了。我在病房外。”
談煜掃完消息,慢慢走到門外,殷承越就坐在外麵的長椅上。
見談煜出來,他活動了下筋骨,站起身扭著腰,“總算醒了。褚淮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有熱鬨看了,結果你對人家沒意思啊。”
“彆胡說。”
“沒胡說啊,你以前哪次做實驗熬過去了?這次在電梯裡竟然撐了這麼久,我猜,是你的保護意識在作祟。要不是喜歡這個姑娘,你哪來這麼偉大的精神動力。”
談煜揉了揉太陽穴,“你最好沒在薑暖麵前多嘴。”
殷承越屈起手指撓撓耳朵,翻了個白眼。
不好意思,囑咐晚了。
兩人聊完,談煜順手拎起了殷承越手邊的外套,“等會兒我們在外麵對付一下。”
“怎麼,你不在病房裡躺著休息?”
談煜理外套的手頓了下,“她是女孩兒,名聲要緊。”
殷承越嘖了一大聲,“談煜,以前沒見你這麼細心?也是,人家守了你這麼久,怎麼著也得回報一下。”
“不過,你要不喜歡就彆招惹。不然以你們家的性子,這姑娘可就危險了。”
談煜的眼神微動,沒跟他爭這種無謂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