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人瞬移到一座道觀裡。
他隨手把顧千凰兩人扔到一邊,透著一股壓迫人的狠勁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顧千凰沒站穩,直接摔傷。
她扶著地麵站起,絲毫不敢發火,反倒是更加謙卑地跪下:
“多謝主人出手相救。”
翁道士第一次見到眼前的男人。
他又驚又駭,大概猜測到對方是誰。
於是,他顫抖著站到顧千凰身後,跟著跪下。
麵具男人背對兩人,高大的背影透著一股陰冷:
“我讓你去拿紫陽的水皇塔,為的就是能最大化地發揮乾坤鼎的效用。”
“你們倒好,讓蘇眠發現你們的動機,還讓塔靈認傅九淵做主人,差點連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乾坤鼎都弄丟了!”
這和拱手給人做嫁衣有什麼區彆?
顧千凰微微垂著眸子,掩蓋眼底的恨意:
“我沒想到紫陽居然舍得把水皇塔贈給蘇眠,我回去先殺了傅九淵,再殺了蘇眠!”
“愚鈍!”
男人麵具背後,俊逸的臉麵目猙獰:
“先對蘇眠下手,傅家的家運與她息息相關。她死了,傅九淵就好解決了。”
“屬下知曉!”
顧千凰何曾如此狼狽過?
新仇加舊恨,這一切全拜蘇眠所賜!
麵具男人轉過身,眼底劃過一道戾氣:
“這次我會派人幫你。”
顧千凰心一顫。
她很清楚,對方對她產生了信任危機。
隻是,她不能明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好的,主人。”
顧千凰後退幾步,帶著翁道士離開。
兩人剛走,麵具男人往裡走,他走到最儘頭的房間。
房間極其陰暗森冷。
有個男子坐在木椅上,他雙眼緊閉,低垂著頭。
此時此刻,他的雙腿估計被浸泡在特製的液體裡。
手心和頭部正在被某些邪物壓製著……
……
與此同時,徐家。
徐子拓從傅家回來後,直接跑去書房找徐耀。
上次他想跟蘇眠學習道術,便找徐耀牽線。
哪知徐耀連消息都不回複他。
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一進書房就大聲嚷嚷:
“耀哥,你和蘇小姐比較熟,你就幫我牽牽線嘛。”
徐耀正在研究軍營的一些事。
他緩慢從電腦麵前抬眸,盯著徐子拓:
“子拓,這事我做不了,我有私心。”
“啊?”
徐子拓一愣。
他徐耀哥,可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
等等……
“耀哥,你,你該不會真的喜歡蘇小姐吧?”
徐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很想打開徐子拓的腦瓜子,看看裡麵裝了什麼。
垃圾嗎?
“我這一生隻想在軍營裡度過,不想接手徐家的家業。”
“爺爺和我說過,我和你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接徐家的家業。若是你跟著蘇小姐去學道術,誰管理徐家呢?”
“可是……”徐子拓一臉糾結。
徐耀打斷他,從抽屜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紙條:
“抓鬮吧,這兩張紙條裡,一張是空的,一張寫著‘接管’二字。”
“誰抓到寫著字的紙條,誰就去接管徐家。公平公正,如何?”
若是他拿到寫著‘接管’二字的紙條。
他就認了。
他是男人,又是徐家人,出生就背負著更大的責任。
徐子拓恍惚幾秒。
他大咧咧拿過一張椅子坐在徐耀對麵,試圖和他商量:
“耀哥,我可以接手徐家產業,這不影響我跟著蘇小姐學習道術啊。”
徐耀不讚同,直接搖頭:
“徐家家大業大,複雜勞累程度,不是現在的你能想象的。”
也隻有九爺。
能做到一邊追求蘇小姐,一邊暗中打理傅家的事情。
徐子拓‘啊’了一聲,臉頓時垮了下來:
“耀哥,蘇小姐會算命,她肯定能看我們的未來,要不我們去找蘇小姐幫我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