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低著頭，弱弱道：
“傅九淵、陸一、我的小師弟小彌勒、小火雲，還有……溫珮。”
蘇眠說到最後兩個字，妙元老師眉頭倏地一皺。
蘇眠眨了眨眼。
她雙手乖巧地垂在腿上，老老實實地認錯：
“老師，我不是故意帶溫珮過來的。”
“她對雪姨意外離世一事一直耿耿於懷，上次差點被人利用了。”
頓了頓，她小小聲道：
“要不，我讓她回去？”
“罷了。”
妙元老師擺了擺手：
“終究要麵對的。”
蘇眠抬頭，安靜地看著妙元老師。
水靈觀周圍格外安靜，隻有小鳥的叫聲。
妙元老師輕咳兩聲，說起了當年之事。
“黎雪出車禍一事，確實是個意外。”
“你猜的沒錯，此事雖是意外，但也是人為的，也確實和天樞大哥有關。不過小眠，黎雪死亡，並非天樞大哥害的。”
蘇眠皺眉。
她把姬含和溫珮說的話全和妙元老師說了。
隨即，又問了句：
“那是另有他人？”
“嗯。”
妙元大師點了點頭，眼神黯淡：
“我一直不和你說這些事，是因為不想你沾染我們這一輩的事。”
“黎雪年輕氣盛，有自己的追求。她在調查一些事情時，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才會被人陷害。”
“天樞大哥當時確實可以幫黎雪，不過他選擇幫自己的人，也情有可原。”
蘇眠垂眸，聽出了一些難言之隱。
“我現在下山，讓溫珮離開。”
妙元老師摸著胡子，長歎了一口氣：
“喊她過來吧，我也想看看黎雪的小孩。”
“好。”
得到妙元老師允許，傅九淵等人才上山。
溫珮走到妙元老師麵前，蘇眠和傅九淵幾人自動跑到另一旁。
小火雲看著妙元老師的背影，有些激動。
妙元大師！
他們道界德高望重的大師！
不過……
小師姐居然和妙元老師關係如此好？
妙元老師倒了一杯茶，放在溫珮麵前。
他仔仔細細端詳著麵前的女生，嗓音沙啞：
“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溫珮一愣，顫抖道：
“四妹妹說，您是我母親的師父？”
妙元老師點頭。
他回憶起往事，忍不住唏噓：
“你母親意外去世，還真是天妒英才。”
他把黎雪車禍前後的事講了一遍。
不過，他刻意隱瞞了幾個人。
“你母親意外去世，是因為她在查一些事時，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當時，那幫人早就設計好了，讓你母親出車禍死亡。”
“除了你母親，還有一個人，和天樞大哥關係不錯，也被那幫人盯上了。”
“當時，天樞大哥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你母親出事的前一晚，他找到了那幫人，和他們談條件，想救他想救的人。”
“我其實也拜托了天樞大哥，救你母親。”
“不過，那幫人隻讓天樞大哥二選一。”
“天樞大哥有自己的苦衷，最後才沒有選擇保護你母親。”
“為此，他也自責了許久。每次見麵，天樞大哥都說愧對於我，也愧對於你母親。”
溫珮一怔，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她的母親，是被放棄的那個人……
“是誰，是誰殺了我媽？”
妙元老師濃眉緊蹙。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蘇眠，扔出一張隔音符：
“丫頭，這也是我今天想見你的原因。”
“蘇眠那孩子，是我們道界公認的慧根。”
“她是天生近道體質，千年難得一見的超級天賦者，這孩子以後要承擔更大的責任。”
“現在樹敵太多，對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