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來出出氣？”劉武向旁邊的刑具揚了揚下巴，給旁邊的陳凡說道。
陳凡搖了搖頭，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的五四好青年。雖然因為自己身世的原因，高中沒少打架，也算是見過血的。而且對於這幫煙鬼人販子，也沒有必要有同情心。
但讓自己對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用刑。他自己過不了心裡那一關。而且心思黑暗點，自己還要感謝這幫家夥。要不是他們把真正的陳凡殺死，自己還沒有機會穿越呢。
“長官，不要動手，有話好說。我招，我全招。”馬三卻已經全身發抖。
劉武見陳凡沒有動手的意思，便示意旁邊的刑訊人員開始。結
果鞭子還沒揮下去。馬三就崩潰了，清晰可見一股水流從**暈染開來，這小子直接被嚇尿了。聲嘶力竭的吼道“彆打我，我全都招！”
馬三開始把自己等人怎麼從煙鬼，變成了偷竊犯，然後又成為人販子，最後怎麼來滬寧的一係列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幾人最初沒有錢抽大煙，開始乾點小偷小摸的事兒。後來有一次。巷子裡碰到一個無人看管的小孩，便起了歹心，將其帶走販賣。
結果發現販賣小孩很是輕鬆，而且來錢還快，便一發不可收拾。
可惜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幾人有一次將目標放在了一對獨居的母子。誰能料到那竟然是長海省海關署署長施宏盛的外室，結果錢沒撈著，差點還把命搭進去。被施宏盛在黑道出了1000大洋的暗花懸賞。
幾人隻好連夜出逃，跑到了滬寧租界。想著施宏盛就算手再長，也升不到滬寧租界裡，結果最後還是被一鍋端了。然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劉武原本沒把幾人的事放在心上，聽著聽著眼睛卻越來越亮。沒想到隻是單純的給自己小舅子報仇，結果卻發現了自己升職的機會。
劉武這段時間為自己升職的事沒少跑動，也去拜訪過格雷督察長。格雷督察長雖然平時比較看好他，但是在這件事上，對他和吳光遠的態度都是一樣莫能兩可。現在，升職的階梯已經鋪好在自己的麵前。
格雷督查長的家族，在滬寧也有自己的貿易公司。可是在滬寧，以他的身份還算不了什麼。所以，必要的稅收和打點都是少不了的，特彆是海關那塊，每次都被卡掉一大塊利潤。
所以格雷一直想通過其他港口走貨，然後經過陸路運輸進滬寧，以減少成本。但是高盧人的威懾力也僅限於高盧租界，出了租界，可沒人認他這個督查長。
如果這次能借馬三將施宏盛和格雷牽到一起，那格雷絕對不會虧待自己，到時候探長職務還不是手到擒來。
劉武將自己的想法和陳凡一說，他想聽聽自己小舅子的意見，畢竟這個小舅子是讀過書的，腦子聰明。
陳凡也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幫劉武能搞定升職。不過單純隻是這樣，恐怕還有點不夠。陳凡想到了後世媒體炒作的一個個網紅，“姐夫，你認不認識什麼報社的朋友，多找幾個報社，將這事包裝一下報道出去。不但可以像施宏盛示好，而且也可以借此提升你的威望。”
“不愧是念過書的，腦子就是靈活。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石，一石二鳥。對吧？”說著，劉武拍了拍陳凡的肩膀，“好好乾。”
劉武揮手示意讓把馬三從刑架上放了下來“看好他們幾個，找個大夫來，給馬三和那個王虎治一下，彆讓他們死了，這幾個人我還有大用。”
劉武和陳凡出了刑訊室，拉著陳凡的手塞了一個東西。陳凡低頭一看，卻是一條小黃魚“姐夫，你這是什麼意思？”
“拿著，等會兒請大家出去吃頓飯，好好想想，該怎麼當組長？”劉武笑嗬嗬的說道。
陳凡看著劉武遠去的背影有點恍惚，自己就要當組長了？自己前世剛入職沒兩天就被辭退，結果到了這兒，才當值幾個星期，就要當組長了？果然還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