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此時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凶猛的野獸盯上了,正在齜牙咧嘴的向自已走來,隨時準備發起進攻,整個人汗毛都立了起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右手緩緩地摸向了槍套裡的手槍,唯恐張雨順暴起殺人。
誰知下一刻,張雨順卻抬起頭微笑著向劉武說道“哦,隻是個人習慣而已,感覺這樣吃更甜,劉長官之前見過彆人也這麼吃嗎?”
陳凡將張雨順的變化儘收眼底,心中斷定這家夥絕對有鬼。不過還是裝作沒在意二人的對話,依舊啃著自己手裡的西瓜。
劉武也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眯著眼睛嘴裡含糊地說道“都說了叫老哥,你這怎麼還和我見外。我也沒有見過,隻是看著張老弟的吃法有點好奇而已。”
“見諒見諒,老弟口誤了。劉老哥也可以試試,味道還是挺不錯。”張雨順麵色慢慢緩和了下來,又抓起一小撮鹽撒在西瓜上繼續啃了起來。
“哦,是嗎?那我可也要嘗嘗。”劉武聽了張雨順的話,說著也撒了一點鹽在西瓜上,“嗯,不錯,確實感覺比之前更甜了。張老弟的這個方法好。”
陳凡也饒有興趣的撒了一點鹽在西瓜上,舌頭先接觸到鹹味,然後再接觸到甜味,這樣使得甜味進行了放大,感覺確實比之前更甜了,差不多就和後世吃菠蘿先泡在鹽水裡一樣。
“劉老哥喜歡就好,今天喝得也差不多了,我等會兒還要回報社有點事,咱們就先散了?”張雨順起身擦擦嘴,向劉武說道。
“那好,就不留張老弟了,咱們改天再聚。報道的事就全仰仗老弟幫忙了。”劉武也搖搖晃晃的起身,陳凡趕緊過去幫忙扶著。
“哪裡,哪裡?像老哥這樣的英雄事跡也正是我需要的,我還要感謝劉老哥呢。”張雨順此時麵色如常,全然不見之前的失態。
三人走出和順飯店,劉武為張雨順叫了一輛黃包車,目送其遠去。
“咱倆今天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劉武看著遠去的黃包車,幽幽的說道。
陳凡猛地回頭,震驚的看著身邊的劉武,此時的劉武,除了麵色有點紅潤,哪裡還有一絲醉意。
劉武掙開陳凡的手,站直了身體“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以為就你小子能喝?彆忘了,當年還是我教的你喝酒。”
陳凡猛翻白眼,心中瘋狂吐槽你還有臉說,教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從家裡偷酒喝,結果兩人被暴怒的陳爹拿著**追了兩條街。還有,我在意的是這個嗎?我在意的是你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劉武仿佛從陳凡眼神中看到了對他的吐槽“你姐夫我也是殺過人的,自然能感覺到殺氣。看來咱們這位張記者,問題不小啊。”
陳凡也知道自己的任務不急在這一時,完了自己找個時間盯著就好了。
“我看你今天差點動槍了,以後啊,我告訴你,像今天這種情況,能穩住就穩住,穩不住直接拿槍瞄著他的腦袋。彆像個娘們兒一樣磨磨蹭蹭,猶猶豫豫。就那會功夫,早都不知道被人殺死多少次了。”劉武說得唾沫飛起已然進入演講模式,“你看我,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這都是小場麵,想當年......”
陳凡無語的拍拍額頭,又叫了兩輛黃包車準備回巡捕房。旁邊的黃包車上劉武還在喋喋不休,陳凡都恨不得將這家夥的嘴給縫上,平常一個高冷男神,喝了點酒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子。
“滴,滴後一輛黑色的轎車狂按喇叭,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逐漸迫近陳凡和劉武兩人。
“要死啊,開這麼快趕著投胎啊!有輛車就了不起啊!”陳凡發現劉武這家夥酒喝多了雖然腦子很清醒,但是卻很容易情緒化。這時節,人家有車就是了不起!